她想起一个地方,必须去确认一下。
如果萧晋宴真的在那,那么她就告诉苏棠去处理,如果是她多虑了,那么就彻底不关她的事了。
打定了主意,她直接站起来,拎起包就跑出了食堂。
苏意欢拦下出租车,说出目的地的时候,司机还很疑惑:“姑娘,那一片都拆迁了。”
在得到苏意欢的再次确认之后,司机开始打表出发。
苏意欢看着那跳动的红色数字,脑海里浮现了萧晋宴唯一一次在她面前哭的情景。
那是在萧晋宴大学的时候,他在傍晚轻轻敲她的窗子,她放下书,从窗户里直接跳到外头平台上,像往常一样和他吹风聊天。
可是那天,萧晋宴一直不说话,十几岁的少年,在她面前抽起了烟。
她猜想,他大概又想妈妈了吧,和自己一样。
忽听萧晋宴说:“今天古史老师讲课的时候讲了一个故事,说郑庄公的母亲因为他出生的时候是难产的,所以便不喜欢他,只喜欢他的弟弟,还帮着他的弟弟一谋反。你说,一个母亲,因为孩子的出生带给她痛苦,就可以一点都不爱他吗?可是孩子有什么错呢?”
苏意欢那时候抬头望着他,对他话里的意思一知半解,看萧晋宴抽烟,很想说抽烟不是好学生应该做的事情。
可是,没有说出口,因为她听见萧晋宴接着说:“我妈妈过的不好,那是我爸爸的错,我又有什么错呢?她为什么不要我呢?”
原来现在的萧家表面光鲜靓丽,可萧总的原配却不是现在的萧夫人,人心隔肚皮,就算现在的萧母对萧晋宴再好,可萧晋宴的亲生母亲抛弃他却还是始终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十几岁的少年试图压抑自己的声音,可终究压制不住那喉头颤抖的哽咽。
苏意欢眼睁睁看着一滴泪水沿着他的眼角流下来,被他借着将香烟滤嘴放进嘴里的一瞬间不着痕迹的擦掉。
她不打算阻止他抽烟了,因为或许只有那升腾消散在夜色里的淡蓝色烟雾才能救救他的眼泪。
那是苏意欢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看见萧晋宴哭。
自此以后,再也没有。
眼前的栅栏已经全部生锈了,记得刚搬进来那一年还是银色的,经常有很多小孩在晚饭后出来在这个平台上跳绳,踢毽子,打沙包。
现在,放眼望去,只有远处市区崛起的高楼,和近处满眼的废墟。
萧晋宴坐在废楼的缓台上,也不顾地上那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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