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给了沈哲子一点启发,如今中枢暗弱,民力旺盛这是一个事实。
朝廷也不是没有做过集权的尝试,比如元帝时刻碎之政以分割高门事权,明帝平叛后调防诸多方镇,庾亮打压方镇收权中枢,以及屡行屡废的土断,但是这一类的行为短期内或有成效,但随之而来的却是更猛烈的反扑。维稳尚且艰难,更不要说集中力量北伐收复故土。
沈哲子无论在做什么,最终的落眼点还是北伐。因而他的想法或是做法便不乏有矛盾之处,一方面增加自家的力量以期能获得更大事权,另一方面则又希望能够维持住中枢的权威,以期能够调动民力准备北伐。
但在民力、国力隔阂如此之深的时下,想要达成这二者之间的平衡实在太困难。诚然隐爵和商盟的尝试,让沈哲子有可能有机会去调用更多民力,但想要将这些力量引导到北伐上去,仍然值得商榷良久。
今次借助行台建立在京口的机会,沈哲子利用商盟和隐爵达成了一些政治目的,比如谋划会稽分州,扶植庾怿执政。但他也不得不承认,商盟和隐爵过于粗放,终究是以盈利为目的的松散联盟,尚不足以捏合成为那种坐拥经济资本继而进望政治目标的大资本集团。
不过今次京口这些人家犒军却让沈哲子意识到一个引导民力的可能,那就是明朝的开中法,仓钞来换盐引。这个制度更深远的影响不去考量,单单在军事上而论,可谓政府调集民力以开边拓疆的一个典范。商户筹运粮草运送到边疆,然后换取官营专卖的盐引,在这个过程中,政府节约了大量的财力和民力,可以将这些力量更多的投放到战争中去以扩大战果。
当然这个方法弊病诸多,但那大多是在人为的过程中不可避免的漏洞,以及制度没有跟上大环境的变化做出调整。单单就这思路而言,已经是古人非常高妙的智慧体现。对于时下这种需要大举用兵而中央权力又实在不足的情况,可谓一个启发。
可是一顺着这个思路思考下去,沈哲子又不免有些泄气,实在是因为中枢权力已经被分割的七零八落,几乎已经没有多少可以用来交换的筹码。不过沈哲子也并不因此气馁,只要思路有了,顺着摸索下去,总能找到解决的办法,反正他也不是即刻就要进行北伐,还有时间去尝试。
略过这一节,再着眼当下的战事问题。打垮张健之后,最大的好处就是讯息可以流通,东西不再隔绝。近来沈哲子偶尔也会随着关内游骑一同出行,在建康城东面这些郡县游弋,安抚一下左近惶恐的人心。
张健、管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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