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又有一封书信,自云南寄往了福建,在八百里加急一路往返,跑死不知多少匹马后,终于在昨日又送回了平西王府的手里。
吴之茂如今便手握着这封信笺,信上说靖南王府只派过使节江闻前往广东,从未有名叫方百花的家眷前去礼佛,嘱咐平西王府应多加甄别,防止有小人从中作祟。
朝堂之上波诡云谲,靖南王世子还是太过天真。吴三桂有这样一封信在手,就能和尚可喜的缉捕文书完美吻合,况且若将这两封信上交朝廷,以清廷多疑敏感的风格,也必然会把广州之乱的幕后黑手猜向耿家,到时候再拿来威胁急着袭爵绍位的耿精忠,简直是再轻松不过了。
事已至此,见安仁沉默不语,吴之茂已经不打算再做掩饰,便从兵卒手中接过靖南王府加急送来的信笺,顺手又由蒙面侍女呈递给平西王妃过目,自己则迫不及待地说道。
“靖南王世子已经回信,府上并无江流儿、方百花等人,若有人伪造身份,蒙骗过关,理应法办!”
“安仁,你面前两人一人使刀、一人使剑,虽然交换了兵器不露出破绽,然而行迹可疑来历不明,诸多线索尽皆吻合,还有什么话好说?难不成要本官把你们通通抓起来拷问,你才肯说实话吗?”
悉檀寺僧众窃窃私语,惶恐不安,安仁上人眼中也露出不忍之色。
眼下弘辩方丈的尸身未冷,鲜血未凝,悉檀寺禅寺便要遭遇如此浩劫,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袖手旁边,可江闻、骆霜儿对于悉檀禅寺也有重恩,他又怎么忍心说出落井下石、明哲保身的话?
可一旦牵扯进了谋反的事件,别说是区区一座悉檀禅寺,就算是大理土司木家也绝不可能再做庇护……
吴之茂则是感觉已经胜券在握,正式赴任四川总兵要职的好日子近在眼前。
为了对付木家留在鸡足山的势力,平西王府的诸多密探眼线上下奔走,所留暗桩全部启用,只为避免步尚可喜那种在眼皮子底下被人算计、贻笑于天下人的覆辙。
然而就在吴之茂洋洋得意的时候,全场从未开口过的平西王妃,此时却发出了清泠之声,对着他问道。
“吴总兵,妾身原本无心俗尘,不该干预这些外事,但我见书信上的意思,似乎和你所说有点出入。”
吴之茂有些诧异,急忙从蒙面侍女手中再次接过信笺,从头开始读起,只见前面的文字描述与自己所说并无二致,都是说江闻此人乃是靖南王府的使节,受命前往广州拜谒平南王尚可喜,如果若有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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