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最炽热的忠诚。
只要他身上流淌着张家的血脉,张旭樘就会一直的为他谋划,拱卫到生命消亡。
他走在张旭樘所带来的这一片光景之中,冻得瑟缩了肩膀,咬牙步步往前,辛苦的浑身都痛。
张旭樘是可怕的,但若是让张旭樘知道宋、李二人找过他,那么张旭樘就会不断试探他的忠诚,一旦发现他有过一星半点的动摇,那么这可怕就会更上一层楼。
燕王承受不住这种可怕。
也不知道一个人怎么会坏到这种地步——这些手段在面对敌人的时候是好,在面对自己的时候就成了坏。
到处都洋溢着佛香气息,佛祖的慈悲让他越发的悲凉,感觉自己不是在去找张旭樘,而是去赴死。
走进张旭樘的客院时,他深吸一口气,把随行的护卫也留在了外面,独自迈进了门内。
张旭樘像个虔诚的信徒一样,坐在桌案前抄经,在听到燕王的动静之后,皱起眉头看了过去:「你比平常晚到了一刻钟。」
燕王心里咯噔一下,垂着头,尽可能掩饰住了自己的不安,随意坐进一把椅子里:「有点事情要办。」
张旭樘
毫不客气的嗤笑一声:「家事还是国事?」
燕王搓着手:「家事。」
他没有国事可办,无论是张党,还是他燕王,都闲的发慌,闲的心里没底,总觉得自己前途未卜,却又不敢声张,只能暗中的做惊弓之鸟。
既然是家事,张旭樘便不再问,只让他把青白盐的利钱尽快兑出来。
燕王连连点头,却没有立刻离去,反而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
「你还有事?」张旭樘丢下笔,坐到主位上,端起一杯茶,「说。」
燕王思来想去,低声道:「楼银霄要是和晋王联手,我们是不是要提早防范?」
张旭樘再次皱眉:「我好像和你说过不可能,怎么又提起来?谁又点拨了你?」
他「砰」的一声放下茶杯:「我有没有嘱咐过你,只能相信我?难道你蠢的认为我会害你?」
一个「蠢」字令燕王窘迫起来,全身的血一起涌上头脸,面红耳赤的摇了摇头,目光虚无地看向自己的脚尖:「我只是——担心。」
「破镜难重圆,」张旭樘没理会他的难堪,随意道,「宋绘月和晋王的关系早已经不复从前那般亲密无间,宋又是聪明人,越聪明的人越不会轻易信任别人,尤其是背叛过她一次的人,他们之间,绝对不会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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