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头顶的发髻,提着发髻,迫使燕王抬起了头:“闭嘴!”
燕王拖泥带水地抬头,剧烈颤动,但是嘴巴紧紧闭了起来。
张旭樘掏出帕子,给他擦脸。
雨夜的天光很暗淡,屋子里的灯火透出来一点,落在燕王面孔上,微微照亮他的眉眼,全靠外物堆砌起来的风姿都让水洗的干干净净,只剩下一张平凡的脸。
张旭樘从上往下,十分细致的擦干他的面孔,摸着他脸上和张家微不足道的相似之处,手指恨不能摸到他的四肢百脉里去,想要查探清楚他究竟是不是张家人。
这个杂种竟然是姑母亲自生下的。
“不要怕,”张旭樘扔下帕子,用自己铁一样冰凉的手拍了拍燕王的脸蛋,“刚才是我失态了,我和你道歉,铜鹤死了,我很难受。”
燕王不敢动作,只是哆嗦,睫毛都在颤动。
张旭樘再次拍了拍他:“明天早朝之后,你去和今上说楼太尉和晋王的打斗是在演苦肉计,记住了吗?”
燕王依旧是抖,抖的十分匀称,点头的时候脑袋好像是小鸡在啄米。
张旭樘放过了这只菜鸡,于是他落花流水地滚了出去,连滚带爬地滚进马车,又催促马车快走,等马车到达燕王府时,内侍呼唤许久都没听见声音,打开车帘一看,燕王已经烧的人事不省了。
这个夜晚十分漫长,等到天光微亮,参与过这一夜的人全都松了口气。
李俊大清早就出门,回来的时候十个手指上勾满了细棉绳,挂着十几个油纸包。
他也不急着取下来,站在院子里和宋绘月说话:“早上有没有人过来找霄?”
宋绘月点头:“提刑司里来了人,老张没听见,叫了一阵子又走了。”
李俊低声道:“我和李长风打了招呼,让他报了个重伤,什么时候伤好了再去提刑司回话,不过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李长风他们都看着的,苏停也不敢说什么。”
他伸出手:“小指头上那个,荔枝糖。”
宋绘月顺着绳子取下来,捏在手里:“两个王爷有没有动静?”
“晋王府大门紧闭,”李俊把声音压的更低,“燕王奇怪的很,我问燕王府出来的倾脚头,说是燕王掉河里了,大半夜请太医,闹到四更,燕王又强撑着进宫去了,他会不会说咱们栽赃铜鹤?”
“死无对证,”宋绘月摇头,“不管他说什么都不重要,他的话没有力量,如果是晋王,就另当别论了。”
李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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