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点顾忌,就立刻弃之不用。
他合上这一张胡言乱语的小报,心里盘算着晋王。
晋王和楼银霄,应该是真的不合,否则晋王不可能当街打成那样——晋王哪怕是去赴死也会衣冠楚楚。
因为晋王的一举一动、衣着打扮、言行举止,全都关乎着他的声望,他也永远像个表率,正衣冠、美仪度,无形之中便已经让天下人敬仰。
在曹门大门让银霄把人脑袋打成狗脑袋,对晋王弊大于利。
这两张小报对晋王更是不利。
他日的储君,变成小报上的绝代佳人,对晋王而言,是个可怕的注脚,会把自己变成茶余饭后的谈资。
也许会显得晋王亲民吧,毕竟连通义郡王都敢在他裤裆里掏一把。
还有今上看了小报后,会对晋王心神上有松懈,不过晋王根本不会在乎这个——他早已经决心与今上为敌。
这两张小报唯一的作用,就是成全晋王的一厢情愿和谄媚讨好——通过这两张小报,他把宋绘月藏的干干净净,没有人说起。
张旭樘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忍不住想起了宋绘月。
对宋绘月的心狠,他与有荣焉。
果然是自己的同类,聪明、心狠、手段高明。
慢吞吞的,他喝了半杯茶,放下茶杯,活动了一下手指,打算抄一页经书再去睡觉。
然而门外响起了叩门声,随后一个壮汉走了进来,对张旭樘道:“二爷,寺里来了许多禁军,苏停知会了监院和首座,说要抓贼,朝我们这里来了。”
张旭樘眉头一皱:“抓贼?”
话音刚落,有冰凉的东西滴落在张旭樘鼻尖,他伸手摸了摸,拿到眼前看,才发现是一滴血。
“二爷!”小卫连忙上前,抬头往上看,“要不要戒备?”
他什么都看不出来,只能看到在灯火交错下,华丽的藻井成了一团接一团的暗影。
就在此时,那一团深幽的影子忽然动了,随后一条黑影力不能支地滚落下来,直跌到张旭樘面前。
张旭樘瞳孔猛地一缩:“铜鹤?”
铜鹤深受重伤,身上的伤口用衣带系住,以免滴血,但是力道不足,有所松动,而且一条胳膊软绵绵的耷拉着,显然是断了。
铜鹤只停顿了一下,就纵身钻入桌案下。
抄经的桌案很宽大,在宋绘月抄过一次后,就被挪动到了墙边,让一侧挨着墙壁——否则张旭樘坐下抄经书时,偶尔会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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