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摊开,他低头一看,原来是一片枯黄的竹叶。
院子里原来种着一丛竹,只是只剩下几根光秃秃的杆子,上面挂着零星的几片黄叶子,又种在角落里,倒是让人忽略了。
就在此时,银霄手中长枪忽然一动,朝着西厢房廊下掷去。
一只煞白的手忽然从廊下伸了出来,牢牢握住了枪头。
那黑暗之处竟然有人!
李长风四人全都吓了一跳,不敢置信地看着彼此,目光中又有几分惊恐——来人进入院子后,竟然就这么躲藏在那黑暗的角落里,却连半点痕迹都未露。
一个人就算是在极度沉默的时候,身体也是会发出声音的,呼吸声、胸膛起伏时衣服会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筋肉紧绷时候会作响,可这个人,没有声音,和屋子融为了一体。
在他们四人还在征愣之时,银霄已经跃至廊下,和来人斗在了一起。
来人正是铜鹤,和银霄师出同门,本已经藏了尖刀在手,此时攥住银枪,也不松手,直接以枪相对。
他有枪在手,银霄却只有一把尖刀,两人斗做一团,起初还能看到两人的一些招式,数招过后,只见两道身影滚做一团,只见两道银光,从廊下到了院子里。
这两道寒光在细雨之中越斗越急,李长风忽然道:“这枪法!”
身后一人道:“是夜闯张家的人!”
又有一人道:“那不就是杀了张相爷的人?”
这两桩案子,各办各的,夜闯张府的案子窦知府已经了结,然而禁军中人都知道这两拨人,实际上是同一拨人。
“快帮忙!”李长风急忙拔刀,奔上前去,一刀上前,将这二人分开。
两道人影一分,铜鹤并不恋战,转身便走,兔起鹘落之间,跃上屋顶,瓦片在他脚下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一团黑影风驰电掣一般飘了过去。
银霄一跃而起,起身便追,两人在一颗大树边又斗了几个回合,众人只听得外面大树摇动,落叶如雨,李长风领着众人追去,又吩咐一人去通知苏停。
一行人刚追到街上,就见银霄缠住了铜鹤,铜鹤枪花一抖,直点银霄胸前,银霄提刀削去,只见夜色之中立刻闪出一阵耀目的火光,铜鹤将枪一缩,一挑,枪尖插向银霄面门。
银霄终究不是对手,竟然没有料到他这一着,险些让他刺中面门,丢开尖刀,两手紧握住了枪头。
一双手顿时鲜血淋漓。
银霄没有停下,骤然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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