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欢这里吗?」宋绘月轻声问。
「我有点怕王爷哥哥,」宋清辉实话实说,「我还有点想林姨娘。」
宋绘月便低头细声细气的安抚他,宽慰他。
晋王并不知道自己不得人心,很快就折了回来,亲力亲为的守着两姐弟,在竹溪斋里十分的快乐。
谢川带来元少培的账本他都没细看——现在哪里是看账目的时候。
等到天色擦黑,宋清辉在安神药的作用下沉睡,准备着再挨一顿痛扎,晋王便带着宋绘月离开,避开老大夫,去自己的寝殿说话。
寝殿宽阔,不合时宜地放了许多竹筒,堆放在一起。
宋绘月见了竹筒和篾刀,二话不说,就坐在了矮凳上,要重操旧业。
晋王在一旁和她闲闲的说话。
他说张贵妃脸上有了一个针尖大的疤,又说燕王如今大肆的搂钱,简直成了个钱篓子,难道还想着日后做不成皇帝,做个富贵王爷?
他认为今上和燕王的头脑都差不多——从小到大一帆风顺惯了,凡事都有人指点,以至于头脑退化,蠢到家了。
说完,他自言
自语:「世事难料,我若是大事不成……」
宋绘月停下篾刀:「不要死。」
晋王笑了:「我尽量。」
宋绘月劈开一个竹筒:「真到了那个时候,我会救你的,把你一藏,就没人能找到。」
「你打算藏我多久?」
宋绘月把竹筒一分为四:「藏一辈子。」
晋王沉默半晌,想把宋绘月抱在怀里狠狠搓揉一番。
他看着她略有几分生疏的把竹筒剖成无数片,心想:「那我倒是个有福之人。」
他这个有福之人,当真是快乐了好几日。
那老大夫仿佛是要成全他,一天两趟的往宋清辉脑袋上扎针,宋清辉醒来之后,常常是头疼不已,有两三次竟然疼的吐了出来。
宋绘月忧心宋清辉,也没有提走。
晋王越发心情愉悦,见了谢家父子也是和和气气,并且夜里绝不会将这二位从床上叫起来干活。
宋绘月在编篾篓的时候,他便在一旁坐着,又拿了竹筒帮忙剖,哪知竹筒一旦剖开,立刻会变得锋利无比,他在朝堂上可以纵横捭阖,在篾匠行当却是位新手,竹篾也不知他是位王爷,要手下留情,当场划伤了他的手指。
晋王举着鲜血直流的手指,宋绘月赶紧丢下手里的篾篓,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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