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喝住他,又看了一眼远远站着的其他人,“无事,休要在宫门口聚集,今上若是知晓你们聚集在此处,难免会有疑心。”
他一脚踩在上马石上:“本王先行回府。”
说罢,他转身上了马车,只留下董童英苍老的身影。
董童英看着远去的马车,微微躬身,礼送晋王。
他身后众人也一一效仿,躬身目送晋王马车离去。
宫门口的情形,全都落在了燕王眼中,燕王匆匆赶去大相国寺,见了张旭樘:“李寿明奸猾,使了一出苦肉计,让陛下打的满头是血,把朝中大臣哄的晕头转向。”
张旭樘面无表情地坐在椅子里,眼睛发红,鼻子塞的死死的,张着嘴出气,嘴上起了一层干燥的皮,双手搂抱着一只白猫崽子。
猫小小的,蜷缩在他腿上,扭头看了燕王一眼,随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又把头埋在张旭樘腿上,眯着眼睛假寐。
他松开猫,擤了一下鼻子,又从嘴上撕下一片干燥的皮,瓮声瓮气道:“如果挨这一下的是你,我就高兴了。”
燕王让炭火烘的冒汗,取下帽子,脱下鹤氅,依旧是热,背后微微有了汗意,让他想把门窗悉数打开,让冷风扫荡一遍。
他扯了扯领口:“苦肉计,惹得陛下厌恶,有什么好高兴的?”
张旭樘捏着猫脖子:“群臣拱卫,以朝臣之意裹挟圣意,若是今上要立你为储君,台谏极有可能碎首以谏,翰院也可能拒不草诏,今上若是没有裴太后一般的意志,是很难和百官抗争的。”
他可惜的看了看燕王脖颈上的装饰物:“可惜,今上没有这个意志,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将立储的时间一而再再而三的拖延下去,一直到他死。”
他很想把燕王的脑袋和晋王的脑袋换一换。
如果这二人的脑袋能够换一下,想必大事已成。
晋王打着父子情深的幌子从潭州来到京都,在得知裴皇后死因后,明白今上绝不可能立他为储君。
他立刻就转变了方向,将用在今上身上的心思转而用在了自己的声望之上,让今上想要动他都得考量一下天下人的说法。
就连张旭樘都没想到他这么沉得住气,到了今时今日,还能隐忍不发,谋定而后动。
燕王对苦肉计不在意,然而一听到晋王有可能以朝臣裹挟今上,便着急起来:“那咱们怎么办?”
“等。”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再说晋王把持定州,要是他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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