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随之松懈,只少一场雪,让日子更加静谧。
雪是在晚饭的时候下起来的。
厨娘把晚饭摆进了正屋,饺子白花花的,用两个大盆盛着,又用三个小碗装着饺子汤,里面搁了盐和胡椒粉,在李俊一口一个饺子之际,她又把一碟子烧的辣鱼汤端了上来。
三个人这回都专心致志的吃了起来,吃的鼻尖冒汗,等到吃饱喝足,三人分头休息,银霄揣着一肚子的饺子坐在东厢房。
他没有生火,也没有点灯。
屋子里陷入昏暗的光线之中,桌椅板凳全都是李俊置办,整洁干净,他没有破坏这种干净,而是搬着椅子坐到窗边。
他从怀中取出火折子,代替叉杆,将窗户撑开一条极小的缝隙。
寒风从缝隙里钻进来,变得扁而尖锐,呼啸着扑向银霄,要刮下他一层皮肉。
他没有动,静静注视窗外。
椅子冷硬,不像正房里都铺上了柔软的垫子,但是他坐得住,不仅坐的住,右手始终握着一把尖刀。
窗外李俊的屋子里还有灯火,李俊的影子映在窗户纸上,正在自得其乐的喝上两杯,喝过之后,才熄灭了灯火。
门房老张早早就关门睡觉,对街上传来的吆喝声充耳不闻。
宋绘月的屋子里也没有火光,没有人能窥探到里面的人在干什么。
渐渐地,夜市安静下来,一切都归于寂静,三更已过,此时还在风雪夜游荡的,只有鬼祟。
银霄眼观四路,耳听八方,脑子里什么都不想。
他没有那么多的想法,也没有那么多的感情,人生的目标就是追随宋绘月,一切阻拦他目标的,都是敌人。
一片雪花顺着寒风飘了进来,吹进了银霄的眼睛里,银霄眨了眨眼,没有伸手去揉,而是盯着一条人影从墙头落进院子里。
一朵山茶花完完整整跌落在地,在静夜里发出惊心动魄的声音。
人影手中同样是一把尖刀,脚尖正对着正房,目光在正房、东厢、西厢之间扫了一遍,随后脚尖的方向变换,对上了东厢。
两只脚迈开来,每一步的距离都一样,无声无息,靠近了银霄门前。
刀锋插入,把门栓拨开,从外往里推开门。
门轴年久,稍微一动便发出刺耳的“嘎吱”声,声音过后,狂风猛地涌了进来,打着转的卷过屋子里的一切,银霄的衣摆在风里瞬间发出了拍打之声。
衣摆被风吹动的一瞬间,本还站在门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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