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苏停和银霄二人剑拔弩张,分明是个还要动手的样子,又道:“苏指,稍安勿躁,抓犯人也不是这么个抓法,不如……”
这里话没有说完,谢舟那边又扯起嗓子喊开了:“苏副指,在宫门口耍威风给老百姓看,怎么不去定州杀个东南西北四大王啊?”
李俊在人群里应了一声:“不敢嘛!”
谢舟那张嘴是停不住的,说了一句还有十句,更何况还有人应和,不等苏停反应,已经接着喊了下去:“禁军都是这么断案的吗?难怪丢个花瓶能审出来十几个贼!真是高啊!快让玩泥巴的窦知府来学一学吧!”
李俊捏着嗓子,阴阳怪气:“这还用学?”
倪鹏在人群里翻了个白眼——一损损三个,不愧是谢嘴八。
还有那个卖糖葫芦的,你可真是敢张嘴,难道你爹也是晋王府上的长史?
苏停抽搐着嘴角,狠狠扫过谢舟和躲在糖葫芦后头的人,最后看向银霄:“拿起你的枪,一试便知!”
他见银霄不动,亲自走上前去,用脚尖挑起一杆长枪,踢向银霄,银霄抓枪在手,立在身侧。
谢舟的嘴比银霄的手还要快:“拿长枪的惨啦,都有杀张相爷的嫌疑!快去给苏副指挥使认罪吧!”
李俊:“杨家后人真倒霉啊!”
谢舟:“苏副指用心险恶,嫉贤妒能,人刻薄,心胸狭隘……”
“住嘴!”苏停怒喝一声:“长风!抓人!”
“抓什么人,还要不要脸?”葛仁美一向是不敢惹苏停的,可今天受到如此大的惊吓——那刀子要是把他的裤腰带划断了,岂不是要让他葛某人当场出丑。
他惊魂未定,横一眼苏停,又看向乌泱泱的人群,“禁军杵着干什么,还不把人驱散!”
围在宫门口的人听闻此言,立刻做鸟兽散,酒楼中的人也都把脑袋缩了回去。
葛仁美继续七窍生烟:“苏指确实威风,凭着一杆枪就能断案,我这就进宫去禀报陛下,不奉陪了!”
岳重泰叹气,对苏停说不管银霄是什么人,都是陛下钦点,得让陛下见一面。
言下之意,便是苏停出了昏招,没有把今上放在眼中。
苏停自然知晓此乃下策,然而计策在面子上不好看,但是实用——陛下起疑就足够了,疑心就像是一根细如牛毛的刺,一旦扎进去就很难再拔出来。
必要时刻,这根刺会扎的今上寝食难安,也会在最为关键的时刻,让晋王自食苦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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