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窗边不肯放,脑袋钻了出去,摇来晃去之间,头上的珍珠发箍掉了下去,正落在银霄的方向。
银霄伸手抓住发箍,皱眉往上看,凤眼钩子一样往上挑,目光没有丝毫温度,让人想起深海、雪山、荒漠这些令人害怕又不可及的景色。
和京都中的奢靡风华截然不同的硬朗英气,刀剑般直刺女眷们的眼睛。
楼上女眷都让这目光看的心惊,忍不住抚着心口往后退去,那小姑娘也松开手,任凭嬷嬷将她抱下去。
女眷们虽然害怕,但是此情此景,又颇有些旖旎之意,是她们无趣生活中一点光怪陆离的点缀,又忍不住红着脸颊往下看。
严幼薇的脑袋率先往外探,还没出去,就让一个东西迎面打来,正中了额头,她当即“哎哟”一声,往后退去,随后一样东西“叮当”落地地板上。
女子们往地下一看,竟然是银霄把发箍掷了上来。
她们先是面面相觑,随后都忍不住哄笑起来。
这个都虞侯,真是不解风情。
齐虞忽然低声问岳怀玉:“我怎么觉得这个楼太尉,有点眼熟?”
岳怀玉笑道:“英俊的男子眉目都有相似之处,眼熟也正常。”
“不是,”齐虞再次压低了声音,“像宋……”
一个字出口,剩下的话全在两人心知肚明的眼神里。
自从宋绘月杀死张瑞,上了海捕文书,她们便再也没有提起过她,好像宋绘月和她们本来就不是一样的人——她凶猛好斗,还会杀人放火,和闺中女子截然不同,倒像是江贼。
“像,”岳怀玉和她耳语,“不要说,不干我们的事情。”
齐虞点了点头,方才只是说起宋绘月,她心里就猛的跳了一下,这些纷争她根本不想卷进去。
家雀有家雀的世界,卷进雄鹰的斗争里就是找死。
岳怀玉再次往外看去,这一回她只看到了葛仁美的轿子。
真不甘心啊。
自己就这样嫁人,平平淡淡过完一辈子,可若是让她经历宋绘月那样的风雨,她宁愿平平淡淡,不起波澜。
李俊跟在人群中,眼睁睁看着发箍掉下来,又看着银霄毫不犹豫扔上去,抱着糖葫芦目瞪口呆。
这小子,真是朽木不可雕!
他跟随着人群继续往前移动,很快一行人就在宣德门外停下,枢密院和禁军三衙领官都在此等候。
银霄领着身后的人下马,葛仁美也从轿子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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