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醉酒之后以为是自己的种,一切就都稳妥了。
然而今上虚惊一场,竟然又不死了,于是陈王也碍事起来。
“我爹,”李俊满脸无奈,“算是个工具。”
宋绘月点头:“张瑞心狠手辣,裴皇后也不是面人,裴太后势弱之后,她还能保住儿子,裴太后没了,她也挺了两年,要不是今上.陈王在这一场交锋里,确实只能算是边边角角。”
李俊叹气:“事情就是这么个荒唐事情,一开始我还不信,后来脸无缘无故被毁,由不得我不信,不过你想拿这个事情做文章,没有用,都死了。”
这一番惊心动魄的宫廷秘事,在茶水的香气中很平淡地说了出来。
说完之后,李俊看着宋绘月,不知道她会怎么做。
死无对证。
又时隔多年,曾经留下过的痕迹,也早已经雨打风吹去。
宋绘月没言语,把一块乳糖狮子放在嘴里含着,从瓷瓶里抽出一把纸伞,进了后院。
雨下的大,乌云很厚,一时半会停不了,下人都在厨房里烤火躲雨,院子里静悄悄的,刚刚种下的一丛竹子让雨水打的焉头耷脑,有冻死之嫌,几盆山茶花也七零八落,很是憔悴。
宋绘月走到正房廊下,收了伞,把油纸伞倚着柱子放好,推开门进去。
屋子里氤氲着一层水雾,她关上门,放下厚厚的布帘,点起一根蜡烛,盖上灯罩,拨开炭火,随后在桌前一坐就是许久,李俊在外面叫了她好几遍,她都没听见。
就这么一直坐到夜里,肚子发出一声响亮的长鸣,她才站了起来,活动活动手脚,打开了门。
雨停了,满地残红翠绿都收拾干净,一入夜,草木就有了精神,不再半死不活地耷拉着。
她穿上木屐,要去厨房找吃的,走到院子里时,听到外面传来打更的梆子声——子时到了。
李俊听到木屐响声,爬起来开门:“饿了?我来热,还是叫人给你再做?”
“我自己热,你睡吧,怪冷。”宋绘月打了个寒颤,继续往厨房走。
李俊想了想宋绘月只是厨艺不好,锅碗瓢盆还是用的十分娴熟,热点饭菜不至于出事,便打了个哈欠,缩回了屋子里。
宋绘月进了厨房,灶上留着汤和菜,她便去抽柴火。
还没点上火,她便停住手,看向厨房门口,无奈一笑:“王爷,您不是走门进来的吧。”
晋王穿一身紫袍,衣摆掖了一片在腰带里,身上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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