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月在哪里?”
他不知道大娘子在哪里。
很可能连八爷都不知道大娘子已经回到京都。
他紧紧闭上眼睛,疼痛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连哼都哼不出来,他知道自己这回是死定了,在逐渐模糊的意识中,他脑子里不由自主想起了过去。
过去不好,不想也罢,但是到了王府之后都是好的,可以尽情地想,尤其是想游松——游松大哥哥似的管着他,爱着他。
想完游松,他还想喝点酒。
一口就好,他这辈子就是爱酒,自从在潭州误事之后,只在逢年过节喝上过两三杯。
应倾半熟鹅黄酒,照见新晴水碧天。
“酒。”他张了张嘴。
张旭樘立刻让铜鹤停手,起身走了过来,蹲到他身边:“什么?”
“呸!”杜澜用尽毕生力气,将一口带血的唾沫悉数喷到了张旭樘脸上。
他不知道,但是连“不知道”三个字他都不说,说也是一种背叛。
张旭樘冷冷擦去脸上的唾沫,对着铜鹤挥了挥手。
片刻之后,杜澜死了。
他死不瞑目,痛苦使得他双目原睁,眼珠子往外凸,嘴巴像是离水的鱼一般大张,血从喉咙里一股一股的涌了出来,肚皮往里凹陷,里面的五脏六腑和骨头显而易见成了一滩烂泥。
张旭樘阴沉着脸,看着一个死士拖着杜澜一只脚,要把他埋到角落里去,夯实了的地面留下一条长长的血迹。
“老卫,再去抓一个来,你亲自去,”张旭樘爬上去,站到花园里,透了一口气,扭头吩咐张林,“去看看晋王府上的消息,将出入的人名单拿来。”
张林和老卫应声而去,张旭樘继续回去守灵——晋王没死,在他的意料之中,他还给晋王留了一手,若是顺利,现在这个时候,晋王应该已经在他的猎杀范围之内了。
若是不顺利,他还有第二手,第三手,既然已经动手,就要倾尽全力,杀的晋王再也无力争斗。
就在他给张夫人烧纸钱之时,张林满脸惧意的走了回来。
“二爷,”他在张旭樘耳边低声道,“晋王不见了。”
张旭樘手中满满一把纸钱,全都撒进了火盆里,火光“蹭”的一下蹿了起来,险些烧了张林的眉毛。
火星子飞的到处都是,张旭樘面无表情地站起来,退回耳房去休息。
张林紧紧跟着他,小声为自己开脱:“到处都找了,谢家、裴家、王府别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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