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走上前去,苏停虽然面无表情,然而高傲从他的七窍往外泄,让他看起来像是斗胜的公鸡。
一手按着腰间的刀,一手叉腰,他板着一张脸对晋王道:“王爷多虑,我对事不对人,绝不会因为公事而对王爷有所不满,王爷不必请董相爷说和。”
晋王很温和的点了点头,笑道:“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苏指不计较就好,苏指若是有空,就到府上小酌一杯。”
苏停对上晋王这张玉似的笑脸,直觉似的,心里有了一股惧怕之意。
此时的晋王就像是完美的玉雕的神像,神像里面寄居的有神,也有恶鬼,而他肉眼凡胎,看不出来对自己微笑的是二者中的哪一位。
他忽然的警惕起来,退后半步,垂下目光,并不去看晋王的眼睛:“小酌不敢,我与王爷于公事上无仇,于私事上也无深交,就不多叨扰了,各人做好各人的事情就好。”
晋王上前半步,拍了拍苏停的肩膀:“不要这么见外,都在陛下效劳,自然有许多交流的机会。”
燕王远远看着,急的七窍生烟,终于忍不住走了回来,冷笑道:“大哥不走,在这里和苏指废什么话?难不成是酒喝多了,胡话也多起来了?”
晋王颇为宽容地看了他一眼:“对老二你来说是废话,对我来说自然不是。”
董童英眼看着气氛不和睦,很怕他们兄弟二人在宫里打起来,连忙出言说和:“时候也不早了,该说的话也都说完了,咱们还是先出宫去吧。”
说罢,他就请苏停继续忙碌,自己则迈出苍老的步伐,往前走去。
晋王也走了,留下燕王又气又急,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后还是岳重泰上前,拉着他走了。
他们一走,就只留下苏停在原地,不明白晋王这一出是为了什么。
而魏桥从暗处往回走,让提着食盒的小内侍将酥饼送到两位王爷府上去,自己从后头回了文德殿。
将方才所见一五一十的告知今上,今上便挥手让他出去,自己在大殿中来回踱步。
片刻之后,他很恨地咬牙——这两个儿子,看来是要和他的禁军指挥使勾连不清了。
难怪这一向不和的两人今天异口同声,不让那个杀死耶律齐轸的小将进入禁军。
这小将现在只是在边关做个都虞侯,可若是日后再有军功,难保自己不会把他调入上四军,若是将目光放的更长,成为总指挥使也有可能。
这样一个全无背景,在京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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