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力气,要把宋绘月箍进自己的怀里,他们都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骨头硌着骨头,硌的人生疼。
他把脸埋在宋绘月脖颈之间,什么都不想了,什么都不要了,身心全都沐浴在日光之中,在宋绘月的气味里找到了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
宋绘月轻轻抚摸他的后背,安抚他:“不怕,我来接你了,我们回家去。”
银霄歪着头,还在深深吸她身上的纸缠香气味,心沉沦在她身上,对她说的话全都相信,跟着她往外爬,然后站起来,一直走到贺江淮身前。
贺江淮猛地往后退了一步。
此时此刻的银霄太可怕了,满身的血不说,目光是直愣愣的,直的异样,仿佛是神魂已经沉到了地狱深处,只剩下一具躯壳,是无情的杀人傀儡。
宋绘月引着银霄走回去,他的出现将番人都吓了个半死,等那些番人发现他带的头颅之后,怒不可遏,竟然不要命的冲了上来。
贺江淮出手,将他们狠狠揍了一顿,于是他们对耶律奇轸的忠心在痛殴之下暂时消散,灰头土脸地答应要带他们原路返回。
就在他们即将穿过穹庐之时,坐在太平车上的女人痛苦地叫了一声。
她一叫,那些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女子也跟着叫了起来——这次没敢骂人,只是喋喋不休的抱怨。
两个小弟同时看向女人的肚子,发现她那肚子并没有裂开,反倒是下面开始源源不断地淌水。
两人面面相觑,小的那个指了指就坐在前面太平车上的银霄和宋绘月:“你去问问?”
大的那个当即道:“别让我去送死,你去问问贺头。”
“可我不敢靠近那辆太平车。”
“废物。”
年纪稍大的小弟战战兢兢走上前去,在路过推车的田吉光时,就打了个寒颤,内心对田吉光十分同情,又一路小跑着擦过马车。
他的手背擦过银霄的衣角,银霄看了他一眼,他立刻浑身汗毛倒立,感觉自己这只手都会被银霄剁下来。
一路狂奔至贺江淮身边,仰头对着马上的贺江淮道:“贺哥,你看看她是不是要生了?”
贺江淮扭头往后看,就看到面无表情的银霄,赶紧把头转了回来:“不知道。”
“哥,你不是经验丰富吗?怎么这都不知道?”
“我又没有亲自生过!”贺江淮翻身下马,把那番人头领独自留在马上,“怎么不去找大娘子!”
小弟头也不抬的回答:“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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