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的就头昏。”
贺江淮不知家中人猜测,跑去燕回正店要了一桌菜——猪蹄花生汤、鲫鱼豆腐、黄花菜、小鸡炖蘑菇、熏猪肘,红糖鸡蛋圆子,再让熬了一锅能立住筷子的红糖小米粥,找来田吉光送去榷场。
他自己也没闲着,又跑到城中打听消息。
田吉光赶了一辆装豆料的太平车出城,到榷场时已是中午,正好可以吃饭,他将饭菜一样一样摆出来温上,越摆越是稀奇:“贺哥今天怎么点了这么些菜?”
李俊在火辣辣的疼痛中走了过来,用左手笨拙地抄起勺子,从红糖水里舀出一个鸡蛋塞进嘴里,三口吞咽入腹,随后问道:“这菜怎么了?不是补血的吗?”
田吉光看到他吊着右边胳膊,脸白的像鬼,连忙道:“是、是补血……”
“月!吃饭!”李俊虚弱地叫了一嗓子,又看向田吉光,“补血就行,你吃了没有?”
“吃了,吃了。”田吉光看到宋绘月携带着随身物品银霄出来,脚底抹油,立刻开溜。
一鼓作气走出门去,同伴打趣他:“你怎么不跟大当家的挤眉弄眼了?”
“滚!我还想多活几年。”田吉光拎着刀出去巡逻。
同伴跟上他:“今天贺头怎么叫了一桌子下奶的菜?他家里不会又要生了吧?”
“不知道。”
“估计是,人丁真是兴旺,我听说他要让儿女念书,最后人太多了,直接办了个学堂是不是?咱们往后生了孩子也能送去读?”
“是,张潮的儿子也去读了。”
“听说贺小宝也想去读,让贺头给撵出去了,贺小宝又让贺头给他银子,贺头一个铜板都不给,他连哭带闹的,说要在贺家门口上吊。”
田吉光奇怪道:“贺小宝当时不是把贺家都搬空了吗,怎么就找上贺头了?”
同伴嗤笑一声:“花了呗,跟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一样,进了花茶坊就不出来,不管好赖都睡一遍,那地方都是销金窟,他就是有金山银山也不够他挥霍。”
“他舅母呢?”
“不知道拿了贺小宝多少银子,偷偷摸摸改嫁了。”
田吉光咋舌,同时怀疑贺小宝的脑子有问题——放着这么一个有能耐的爹不要,和舅母联手要挟自己的爹,脑子不是让驴踢坏了,就是让门夹过了。
想到这里,他又扭头看了一眼悄无声息的屋子,心想下奶汤也不知好不好喝。
屋子里的人全都悄无声息的大嚼,宋绘月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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