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他依旧认为自己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宋绘月。
他们本来就是一样的人,聪明、凶狠、偏执,只能行走在阴暗中的那一类人。
片刻之后,他眼睛里的光芒重新聚拢,看向胡金玉:“让疯狗咬一口的滋味很难受,但是你别想着去报仇,因为那不是你能够办的到的事情,而且你也不配做她的对手。”
胡金玉听到自己的声音艰难的从嘴里出来:“是。”
张旭樘再次说起生意上的事情:“文思院里的犀玉工巧之物,数不胜数,王刘九是犀象作的高手,你应该听说过他,他雕的一尊普贤菩萨骑象牙雕,在大相国寺供奉过。”
胡金玉点头,没说这牙雕如今正在榷场角落里吃灰:“听闻他的牙雕‘视若游丝白描,目不能逐发数’,很是珍贵。”
“我会拿他的牙雕给你,你要给我卖出个好价钱,这对你们胡家,也很有利,是不是?”
“是。”
胡金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这个阴暗之处,走的时候,后背汗出如浆,黏腻地贴在衣裳上,出门让风一吹,便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院子里不知何时站了许多带刀护卫,目光警惕地盯着屋顶和院墙,胡金玉在凛然的刀光之中,环顾四周,什么都没看见。
虽然看不见,但是他依旧感觉银霄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让他飞快走了出去。
在他离开之后,张旭樘叫来老卫:“救下宋绘月的军统制是谁?”
“习璋。”
“吩咐陈秋平,想办法杀了习璋,再把陈秋平的独子带回京都去,他什么时候办完事,就什么时候把他的儿子送回来。”
“是。”
陈秋平便是定州的帅司。
“陈帅司搂钱是一把好手,其他的都不管,最会糊弄事。“李俊伸出筷子,夹起一个狮子头,张开鹰逃大嘴塞了进去,嚼了嚼往下咽,又端起酒杯喝了两口,送了送狮子头。
吃、喝、说,他三不耽误,放下酒杯,继续道:“我听欧阳说过他,说习璋为了军饷骂过他两次,他都只是甩袖而去,没还嘴,但是军饷照旧拿,他聪明的很,一直和军营不起冲突,别说你们送的是女囚犯,就是个夜叉,他绝对不会多看一眼。”
游松夹了个狮子头,在碗里一分为二,吃了半个:“那我就放心了。”
他们正在榷场里吃午饭,榷场不能有大的烟火,饭菜都是从城中酒楼带回来,放在炉子边上慢慢的温着,因此味道都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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