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梁柱全在嘎吱作响,水流不断拍打着码头,銚板也随之轻微摇动,看着很是凶险。
原晔站在甲板上,戴一顶风帽,穿着厚厚的皮毛衣,从上到下都臃肿的不成样子,然而还是冷,手里又抱着暖手的炉子。
他是南人,来到北地,最不适应的就是冷,雪一刻不停地下,偶尔放晴,太阳都是从冰层底下出来的,照在人身上没有丝毫温度。…
胡金玉站在他身边,正紧紧盯着这一船货,原晔看了半晌,忽然道:“你们的码头,该修整了。”
“是。”胡金玉笑着赞同。
“第二批能不能准时到?”原晔问道。
胡金玉点头:“不出意外可以。”
“最好不要出意外,”原晔打了个哆嗦,“开春之后,路不是会更好走吗?”
胡金玉虽然对这位大买主十分恭敬,但是并没有谄媚讨好之意:“我们也希望不出意外,但是要到端午之后,路才会好走。”
原晔没有言语,而是想着每个月一趟的青白盐,能给张家带来多少收益。
这一趟,张旭樘十分重视,特意将他从两广路调了出来,只可惜他没能杀了宋绘月,替张相报仇。
现在宋绘月入了军户,堪称是改头换面,官府想要抓她,几乎不可能,他们不能眼看着她在定州,而放任她逍遥。
这一次杀不了她,下一次再来,一定要想办法解决她。
胡金玉不便在此久留,看着革丝快要装完,便拱手告辞。
他想出城去榷场看看,明知榷场不会有人,却还是想去看看,以免宋绘月去了之后扑个空。
这条路他走的很熟悉,哪怕不提灯笼,他也能走的很快,不多时,他就远远的望见了几户人家。
正在他要更快一些的时候,留在码头上接应的伙计一股风似的卷了过来,而且边走边压低了声音疾呼:“小当家!”
胡金玉立刻停住脚步,皱眉回身,看着跑的热气腾腾的伙计,疾言厉色道:“谁教你的规矩!大呼小叫什么?”
他们是见不得光的生意,不仅不能见光,连声音也要尽可能的消弥。
伙计心中慌乱,听到胡金玉呵斥他,连忙闭紧嘴,脚下却是不停,一直跑到胡金玉身边,热的脱掉头上的巾帽,刚要行礼,就被胡金玉叫住:“说事!”
“船……船上的货进水了!”伙计感到湿透的脑门在寒风里冻的逐渐麻木起来,赶紧将帽子系上,“有人捣乱,好几个好手,好像已经盯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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