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幸福的人是一直在变多的人,最不幸的人就是一直在变少的人。”
他对着银霄这只哑巴大发感慨,自己把自己感动的身心俱疲,连滚带爬地上了银霄的床,展开被子,将自己来回一卷,长条条地卷进了被子里,闭上眼睛睡觉之前,看了银霄一眼。
银霄脸上的线条是刀锋似的凌厉和锋锐,黑眼珠子闪着幽暗的光。
他立刻闭上眼睛,开始入睡。
火烧的太旺,银霄的额头有了潮湿的汗意,他取下头上戴着的皂巾,脱了皂衫,露出里面灰色团花窄袖袍子,松了松衣襟。
袍子是件半旧的战袍,经过他用力一撕扯,领子立刻发出轻微的撕裂声,塌在脖颈下方。
李俊嘟囔一声:“别撕坏了,我可不想大年初一给你补衣裳。”
银霄把火堆掉一些,没有将李俊从床上拽下来,而是工工整整坐在椅子里,和衣而睡。
坐着他也睡的着,并且入睡的非常快,片刻呼吸便绵长起来,过了半个时辰,他忽然猛地睁开眼睛,目光似鹰隼,扫视了一眼屋内情形,才闭上眼睛,一滴冷汗顺着他的鬓角往下流。
他做了个梦。
梦中也是漫天大雪,宋绘月背着弹弓走在前面,他紧紧跟随在她身后,脚陷入绵软的雪中,身前的宋绘月慢慢往下陷落,她却没有挣扎,就这么平静地陷了进去。
银霄站了起来,打开房门闪身出去,面向宋绘月的屋子站着。
站了片刻,他站也站不住了,来回走了几步,屋子里的李俊在睡梦中哼唱小曲,荒腔走板,唱的他越发心慌意乱。
宋绘月的屋子里没有任何动静,他站在外面听了许久,没有听到异样的声音,可是依旧不放心。
他们之间隔的这样远,一扇门、一扇窗、一堵墙,比千山万水还要远。
宋绘月非常的恋家,有家的时候,她是风筝,线在宋太太手中,随时能将她带回家去,现在宋太太已经不在,可是那根线依然在宋太太手中,也可以将女儿带到自己身边。
银霄脸上没了血色,牙齿咬着嘴唇,咬出了血迹,看着紧闭的房门,他不言不语,脑子也随之迟钝起来。
宋绘月的屋子里响起一声咳嗽,他一个箭步蹿了出去,到了门外,仔细听里面的动静,感觉宋绘月的呼吸轻而且弱,随时可能消失。
宋绘月听到了他慌里慌张发出来的动静,翻身坐起,穿上衣服,趿拉着鞋出来开门:“银霄?”
银霄看着薄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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