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孙少爷来了。
他不止一个孙少爷,但是最喜爱的是胡金玉,甚至可以越过家中另外三个儿子,继承他的衣钵。
但胡金玉还是太稚嫩,总有点心软。
“进来。”他收拾好脸上的神情,换上一副笑脸。
门打开,胡金玉走了进来,恭恭敬敬行礼,随后低声道:“翁翁,我听说那位小娘子险些让咱们请的护卫给杀了,说是勾结了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
“是,”胡乾山示意他坐下,“这是我们识人不明,我已经决定把她的酬劳再提高,等下次她去榷场,你就给她。”
胡金玉没有点头,而是眉头紧皱的看着小几上的龙船刻漏香。
“翁翁,是谁要杀她?她的仇家是谁?”
他是个聪明人,一个跟随商队走的护卫,为了银子去勾结夏州人,杀自己的主事,这不可能。
唯一可能的就是有人和翁翁一起做局,要杀这位小娘子。
胡乾山没有想过能瞒着胡金玉,如果胡金玉连这件事都看不明白,那么他的教导就显得很失败。
“你不需要知道是谁,”他慈祥一笑,“是我们不能抗拒的大人物,他们没有达成目的,会另外想办法,不会找我们。”
“可是我们惹上麻烦了,”胡金玉没有他的轻松,“那位小娘子,我跟了她半路,能够在异乡全身而退,不是个简单人物。”
“当然不简单,如果简单,她的仇人自己就能料理,何必搭上我们这条船,但是她没有力量,也没有财富,想要动胡家,是蚍蜉撼大树,不过不能掉以轻心,出门在外,多带几个人手。”
胡金玉欲言又止的起身告辞,走出正院,看到护卫一个接一个安放在家中每一个角落,巡逻的队伍更是接二连三,家里确实和翁翁说说的一样,十分安全。
但是翁翁没有明白他的担心。
他跟随宋绘月走过一段长路,每一天,他都感觉宋绘月在他面前变化,她的身体里蛰伏着“危险”,危险的气息从她黑洞洞的眼睛、和气的笑容、沉默的口舌、安静的面容往外溢,让他时常感到心惊胆战。
这样的人,怎么会杀人了事。
她一定有自己的盘算,作为企图杀害她的代价,她会从他们胡家身上咬下来一大块肉,足够让所有胡家人心头滴血。
心软的人,往往拥有异于常人的敏锐,他就是其中之一。
可惜他能做的,就是在榷场等宋绘月。
宋绘月并没有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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