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脸肿,亟需医治。
大夫来了之后,一时间没能认出眼前这颗脑袋是宽爷的,宽爷一出声,他大惊失色,连忙上前去料理那颗脑袋。
上过药之后,宽爷也没闲着,去见宋绘月。
宋绘月已经那一身耀眼的衣裳换了下去,换上了自己所穿的棉衣和长裙,并没有丧家之犬的狼狈和愤怒,甚至有几分和气。
她已经吃了一顿清淡的饭菜,正端着一杯热茶慢慢喝,抬头看了一眼宽爷,慢条斯理道:“宽爷请坐,不知道今天的事情,你什么时候能处理完?”
宽爷脸上的斯文和气已经变成了苦相,手里捧着两个金镂空香球,正在试图将自己身上若有似无的油腻气味驱除。
“今天晚上,我送你们出城到怀州,子时出发,等回来之后,我再料理鲍青。”
“鲍青不会在城门口守株待兔?”宋绘月喝了口热茶,嘴唇让热气熏的红彤彤的。
宽爷看着热气中的她,答道:“我会约他今晚见面,谈一谈,告诉他和他合作。”
“谈一谈?”宋绘月放下茶杯,用看稀罕物的目光看向宽爷。
宽爷正想解释自己是先糊弄过去今晚,就听到家中下人慌慌张张跑了过来,大声道:“老爷,来了个小子,说是鲍青的人!”
来的是个半大小子,稚气未脱,但是脸上神情摆的很凶恶,目光鹰似的叨住了屋子里两位,先是死死盯着宽爷看了一阵子,随后又看向宋绘月,以一口蹩脚的京都口音恶狠狠道:“女人不在家里擦地,竟然跑出来抛头露面,真是不敬神明!”
夏国女子不能进奉神之地,半大的小子耳濡目染,认定了女子是在地上爬来爬去干活的四脚蛇,自然不能称之为人。
他还不会掩饰自己的恶意,甚至因为宋绘月受到如此好的招待而愤愤不平——这些本应该是男人才能享受的。
宽爷没有料到他突然说出如此无礼的话,立刻瞪圆了眼睛呵斥:“胡说八……”
话未说完,就见宋绘月忽然上前一步,扬起手,抡出了一个响亮的巴掌。
半大小子猝不及防的挨了一巴掌,被她打的往后一晃,人还没站稳,宋绘月已经上前一步,又是一个滚圆的巴掌,一掌将其扇倒在地。
“小子,我杀人的时候,你还在你娘腿肚子上转筋!我可不是宽爷这样斯文讲理的人。”
说罢,她在半大小子震天的骂声中对宽爷道:“宽爷见谅,我一向粗鄙。”
宽爷用咳嗽掩饰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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