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还要能笼络住这些文臣,这点银子,不够文臣塞牙缝。”
李俊不舍地按了按银票:“可你要是死了怎么办?”
银霄的手顿了一下。
宋绘月把脖子也抹上栀子黄,僵着脖子一动不动:“这话你已经说了八百遍了。”
随后她用余光看向银霄:“我不会让自己死,如果真死了,你就下来陪我。”
李俊哑然,小心翼翼看了银霄一眼,见银霄像个小媳妇似的收拾宋绘月的绵衣裙袄,并没有言语,才松了口气。
他怕宋绘月一死,银霄真的有可能把自己送下去。
于是他不再提起这个死字:“尖刀和弹弓就够了?我看还是等两天我们休沐,进城去买砒霜了再走,不然你一走,我心里就跟着发慌。”
不知不觉,他这个老大哥,倒是依靠起宋绘月来了。
宋绘月动了动脖子,开始擦自己的手:“你要是真的担心,就把你那一坛子爹给我带上,让你爹保佑保佑我。”
如今她十分烦李俊。
银霄从不言语,而李俊从知道她要去夏国开始,就一直大惊小怪,并且已经梦到好几次她让人害死在夏国,尸骨无存,而且死法花样百出,防不胜防。
宋绘月让他诅咒了小半个月,感觉自己已经是半截身子入了土,看见李俊就想按着他抽上一顿。
“败军之将,连我这个亲儿子他都不保佑,还保佑你?”李俊剥开一粒花生,搓了搓花生衣:“什么时候走?”
宋绘月站起来,伸开手掌看了看是否有遗漏之处:“子时。”
李俊看向屋子里烧着的刻漏香,发现离子时也只剩下一个时辰,那神情又不由自主的忧伤起来。
临近子时,宋绘月换了身干净衣裳,新洗过的头发梳的整整齐齐,将那顶灰鼠毛的帽子用力拍打两下,打的蓬松起来,扣在头上,又把头发一丝不苟地藏进帽子中。
银霄展开披风,从后方给宋绘月系上,跪下一条腿去,将尖刀绑缚在她的小腿之上,藏于裙内,再把裙摆整齐的撒在靴子周边,不露出丝毫痕迹。
李俊依依不舍地站在一旁:“早去早回。”
宋绘月拍了拍他:“都头的事不要出差错,否则饶不了你。”
“错不了,”李俊撅着个嘴,仿佛是让人抽去了主心骨,又忍不住道,“一定要赶在过年前回来。”
“别啰嗦,走啦。”宋绘月背着弹弓,挂着铁丸,银霄背着包裹,打开门,两个人迎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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