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给了身体上的疲惫,脑袋挨在硬邦邦的床上,她又坐起来,伸着手去够床角的被子。
随后她脑袋往被子上一栽,整个人都砸向了床上,手脚软绵绵地往下垂,身体再也不听她的使唤,自顾自的舒展开来,像是一朵绽放了的花。
这一觉,沉而且长,迷迷糊糊的醒过两次,饿了、渴了,意识一点点回归在头脑之中,身体却还没醒,于是她继续睡,睡的昏天黑地。
最后醒来的时候,也只是头脑清醒着,眼睛却还是迷迷糊糊的睁不开,想说话,嘴也张不开。
她听到李俊在门口说话:“怎么还在睡?”
没有人回答他,但是宋绘月知道银霄一定也在门口站着,甚至能想象出他的神情——庄严肃穆,给她出殡都足够了。
半晌后,李俊站在门外又开了口:“那肉干我能不能吃一块,饭堂里的饭实在是太不实在了。”
“不能。”银霄的声音变得没有情绪,开始往死士靠拢。
仿佛宋绘月沉睡,他身为人的那一部分也随之而睡,此时只不过是批着皮囊,以一种做人的责任和李俊一问一答。
李俊叹气:“好想吃肉,你吃饱了吗?”
银霄如实回答:“没有。”
宋绘月听闻此言,便挣扎着掀动眼皮,想要清醒,可是身体还是沉重,不能挪动分毫。
四刻钟后,她奋力坐了起来,手脚发软,两条腿往地上放,立刻酸痛无比,连蹲下去穿鞋都下不去了。
于是她趿拉着鞋,打开门,让在门口持续吹冷风的二位先进来。
银霄转身进来,从怀里取出一个油纸包,里面是马肉烧饼,不过若是想从烧饼里吃到肉,那无异于大海捞针。
烧饼还是温的,银霄又从隔壁端来了一碗凉水,宋绘月坐在凳子上,将烧饼和水都吞咽入腹。
她看向银霄:“月粮在这里,明天我去领个炉子,自己做饭吃。”
随后她对着李俊道:“肉干能在营房里卖掉吗?”
李俊一个人回答了两句话:“自己做好,再难吃也是货真价实,能吃饱,肉干要卖?”
“卖。”
李俊摸了摸银霄手边的肉干:“我记得这里的榷场早就废弃了,你是打算以后都做这杀头的买卖?”
宋绘月“嗯”了一声:“挣了银子,分你一份。”
“我不是爱银子的人,”李俊摆手,“只是地下榷场鱼龙混杂,你毕竟是个小娘子,不大方便,你打算卖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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