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和凶残的主仆二人夜宿晓行,四处为家,专走崇山峻岭,荒郊野外,遇到村户,李俊便上前去买吃买喝买伤药,若是长久没有人家,就在山里打猎物烤了吃,吃的李俊油光满面,满嘴燎泡。
若是遇到集市,他便留在山里陪伴宋绘月,由银霄去赌房堵上两把,赢上些银两,再去买吃买喝,买衣裳鞋子,买帽子披风等物。
李俊觉得银霄不是凡人,否则怎么能面不改色去买月事布。
要不是银霄背着宋绘月走了好几日,他都没发现。
真不知这二人是情谊深厚,不拘小节,还是宋绘月面皮太厚,没有将银霄当成男子看待。
宋绘月对李俊探究的目光并不躲闪,女子天癸,并非羞耻之事,况且如今在逃命,哪里能讲那么多男女之别。
半个月后,宋绘月这个细皮嫩肉的小娘子,晒的黢黑,脸上都起了一层细细的皮屑,手上和脸上总有蚊虫叮咬过后的痕迹。
秋后的蚊子毒,山中的更毒,银霄文能出去买月事布,武能杀张瑞,然而终究是凡人,无法对蚊虫赶尽杀绝,只能避免他的大娘子被叮咬成个猪头。
宋绘月成了个又干又瘦的小黑蛋,和海捕文书上的样子已经有了五六分区别,若非经不起盘问,她都能去集市上给自己买花戴。
等到进入定州沧县时,已经是九月初。
定州冷的早,才九月份早上起来就已经冻人,秋景本就寂寥,再加上干旱,地里已经龟裂出指头宽的裂痕,更是没有景致可看,大街上行人稀少,偶尔有两个过路的,都形色匆匆。
街边贴着满满的都是海捕文书,然而没有人看。
情形和宋绘月所料一样,人人都在为温饱发愁,对于其他事情都无暇顾及,就连战事都因此少了许多。
李俊出面赁了一间两进的宅子,暂时做个落脚之处,随后又去赁了一辆牛车,进定州城去找自己的一位老朋友。
他在定州做过知寨,虽然时日已久,但是也有过命之交的朋友在此,在今年他出了太行陉之后,他们之间还有书信往来,互通有无。
宋绘月两人杀了张瑞,呆在定州也不是长久之计,而这两位又年轻,一路上都未曾提及到了定州之后的打算,他吃了宋家这么多饭菜,倒是有心为他们谋划一二。
牛车缓缓上路,要赶在太阳落山之前进城,宋绘月和银霄则守在宅子里,草草吃了剩下的干粮,倒头就睡。
这些天他们连床都没沾过,睡过最好的地方是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