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大哥发出了许多废话,似乎是在求人放他一马。
他心想张旭灵真是天真,同时睁开了眼睛。
透过牢房缝隙,他看到了宋绘月——以及宋绘月身后站着的四个奇形怪状之徒。
他对着宋绘月龇牙咧嘴一笑,笑的很嚣张,那意思是你能奈我何,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告诉你。
笑过之后,他的目光从宋绘月身上移开,看向站在众人身后的晋王。
晋王静静伫立,遥遥观望,双目皎皎若点漆,仪表轩昂,有龙虎伏击之像,神态从容,又有海涵众生的气量。
张旭樘嗤笑一声,收回目光,对晋王的神威和仪度都十分蔑视。
他不认为自己是晋王的手下败将,甚至不曾把自己当做阶下囚,反而对宋绘月的兴趣要更高。
他想自己和宋绘月一样,都对“皇权”十分藐视,只不过宋绘月是避之不及,认为皇权富贵乃是一块腐肉,而他是手持刀刃,可以分割腐肉的规则制定者。
因此他看向宋绘月的目光很和煦,堪称是含情脉脉,四位当家因为和宋绘月站在同一个位置,也接受了他的目光,全都毛骨悚然,怀疑张旭樘已经疯魔。
“你的护院……”张旭樘低声一句。
宋绘月立刻把自己的脑袋塞进了栅栏中间,离张旭樘更近一些。
张旭樘轻笑一声:“他死了。”
宋绘月又把脑袋缩了回去,同时看清楚张旭樘看似孱弱,时常生病,然而有几根硬骨头,嘴也比死鸭子还硬,随她如何整治,都不吐露银霄的所在。
“真的死了,”张旭樘声音虽然低哑,但是带着笑意,“当天晚上就杀了,我不会留下这样一个劲敌,你应该了解我,我留下他,有什么用。”
宋绘月听了,背后出了一身冷汗。
她什么都不怕,就怕银霄死了。
之所以在京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就是为了跟住张旭樘,让他没有机会去折磨银霄,甚至他一有动作,就能发现。
银霄活着,只要自己肯下力气找,银霄就有重见天日的那一天,所以她舍得下力气,把这点人使唤了个人仰马翻,却没想到从张旭樘嘴里逼出来的是银霄死了的话。
“撒谎。”她冷冷看着张旭樘。
张旭樘笑道:“我为什么要骗你?一条狗而已,又不是我的狗,留着何用?”
他笑着:“死的时候,他手里还抓着一只竹——我也不知道是什么,都踩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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