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霖卖的几百万两银子去了哪里?究竟是给了张家还是给了其他人?
李霖能从中做下这么大的手脚,是谁帮着他瞒过了董童英?
刘求俞既然认下了这桩案子,想必这其中的勾结,他应该都清楚,你们为何不问?
这分明是一桩大案,不仅有贪腐之嫌,更有卖国之嫌,你们提刑司这样草草几句,就打算结案?”
说到这里,晋王的面容沉了下去,桃花眼更是连一丝温度都没有,冷冰冰看着两人。
“是你们提刑司无能,还是你们在为刘求俞开脱,又或者你们自己就是张家的同党?”
说到最后一句质疑时,他的声音低沉的可怕,神台上的皋陶也怒目而视。
邓仲伦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在炎炎夏日感受到了寒意,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王爷,我们既不是为刘求俞开脱,也不是谁的同党,而是李霖已死,这件案子本就来的蹊跷,里面许多东西已经无从查证,也不能对质,不能尽信。”
“对质?”晋王横眉冷眼,“你们要让谁来和犯官对质?别说李霖死了,就是他还活着,也不可能来和一个犯官对质!自古以来,便没有犯官有这个权利,可以和告者对质!”
他索性站了起来,站到狱神像跟前:“你们提刑司不审问,竟然还给犯官对质的机会,难道犯官对质赢了,他就无罪?”
目光扫过面红耳赤的两人,他和狱神像几乎合二为一,沉重而且无情地压倒在这两人心头。
“你们不能顾及大体、明察秋毫,反而剜肉补疮,敷衍了事,难道提刑司已经无才至此?明日本王便将此中厉害陈明陛下,让陛下定夺!”
晋王字字铿锵,全是道理,说的正、副二使溃不成军,气势大减。
沈知节恼羞成怒,站起来弯腰叉手:“王爷既然将提刑司说的一无是处,动辄请旨,那么王爷便自行去问刘求俞吧!”
说罢,他拂袖而去,显然是不信晋王能从刘求俞的嘴里听到有用的东西。
刘求俞只要想活命,就不会多嘴多舌,能办他一个失职,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留在原地的邓仲伦尴尬地赔罪,也起身告辞,离开了这个阴冷之地。
邓仲伦追上沈知节:“沈提刑,我们当真甩手不管了?要是晋王明天去今上面前参我们一本,我们这日子可不好过。”
沈知节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他既然要审,就去审,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他能审出什么花样来,一个赤脚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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