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书:“吾与汝趁天行大事,同生死,共存亡。”
字迹一侧,有“张瑞印”、“宣徽院南使朱记”,上面朱记颜色和纸张一样,已经陈旧,甚至因为折叠在一起,朱点已经拓到了另外一侧。
谢川将书信接在手中,仔细端详:“燕王出生那年,今上为表厚恩,不顾众人反对,强行让张瑞贴过宣徽使一职,只是不过半年,裴太后便以此职不计内外,前朝后宫不宜过多关联,不再让他领受,这封信,应该就是在燕王出生之后写的,
而且张相爷为表诚意,都没有用自己的别印,用的正印。”
张瑞字子韬,号南鹤居士,都有印,可以留下朱记。
谢舟脑袋杵在谢川心口:“可上面的字和张相爷现在的字大有不同。”
谢川推开他的头:“那时候张相爷还年轻,字应该还没有如今这般洞达,该是他的字不假。”
李俊收回脖子,坐回自己的座位上,拿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搅和:“是,二十年前,他还没有如今老道。”
宋绘月伸出手指往醪糟里蘸,随后在桌上拆了个死字。
香甜的气味在桌上弥漫,手指起落之间,一个酷似张瑞字迹的“死”字出现在众人面前。
比划拆开放大,和信纸上的“死”字相对,果然起笔、落笔、勾连之处十分相似。
人的字迹会变,但是习惯数十年如一日,很难变化。
“就是他的字,没错。”宋绘月收回手指,想往嘴里送,晋王眼疾手快,欠身一把抓住她的手:“不许吃。”
黄庭连忙奉上干净帕子,又把这碗醪糟也一并换掉。
宋绘月一时忘形,将幼年时的习惯又捡了起来,谢家父子都知道她这个毛病,因此会心一笑,宋绘月擦了手,顺势将桌上字迹抹去,笑道:“只要信是真的,就好办了。”
办——怎么办?
大家又将目光投向晋王,同时把信也传到了晋王手中。
晋王看着这封信,五味陈杂。
信足以让今上活活气死,但是张家不会袖手旁观,一定会奋起反击。
眼下这封信还没出现,张家就已经宣称自己丢了印章和文书,可谓是准备十足。
要办,就要另找合适的时机,让这封信巧妙地出现在今上眼中,最后数罪并发,让张家这个庞然大物,非倒不可。
他得好好想一想。
“不急。”他将信袖了起来。
谢川也道:“越是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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