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身手不凡,进出京都如入无人之境,老夫只怕是敌国细作,至于王爷和苏指挥使之事,老夫明日必定向今上剖白。”
就在此时,不知从大相国寺哪个角落中传来捏着嗓子的尖嗓子。
“张相爷撇的好干净!禁军好大的威风,好生的嚣张,不如指挥使在身上挂个牌子,就写“禁军与狗在此,天家百姓,通通避让”,是不是,狂妄的苏指挥使!”
此声音在一片佛音中十分尖锐,可裂金石,一听便知是位小娘子捏着嗓门叫嚷出来的。
苏停听了这番揶揄,立起两条眉毛,将手一挥,让身后禁军前去拿人。
哪知禁军还未动,又传来了嗤笑之声。
有人在空旷的寺庙中回应:“威风自然是威风的,刀子虽然不曾在战场上杀敌,但却可以在无忧洞杀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乞丐,也可以在寺庙里杀王府护卫,威风!威风至极啊!”
“说不定哪一天,他就为了立某人为太子,一路杀到大内去了!”
“某人是谁?”
“燕王咯!”
“不好说,兴许姓张,总不可能姓苏。”
先前的小娘子立刻嗤嗤嗤地笑了起来。
苏停在这一片诛心的言辞和笑声中,怄出了黑血。
他没空再和晋王狗扯羊皮,面目扭曲,两块颧骨高的几乎飞出天灵盖去,两只眼睛也吊起来,越发显得不容人,朝着小娘子笑声传来之处急急而追。
可他想抓的人都长着两条好腿,早在禁军和晋王冲突之际,就已经脱困,只不过在相国寺外看热闹,见苏停暴怒,越发笑的气人。
笑过之后,贼人就再无动静,所有人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让禁军扑了个空。
晋王在听到第一道声音的时候,就松了口气。
他听出来是宋绘月的声音,而且如此促狭,除了她也就只有谢舟了。
一旦知道宋绘月一行人都脱了困,他便心弦一松,越发有了余力去应付眼前情形。
宋绘月一行人潜踪匿际,各自散开,宋绘月领着银霄,直接去了王府。
王府里,谢舟见了她,当即张大了嘴:“你去张家了?”
宋绘月看谢舟有千言万语要讲,连忙请谢舟去她家跑一趟腿,堵住了他的鹰逃嘴。
随后她进了竹溪斋。
此竹溪斋比起潭州的竹溪斋要小上许多,然而里面陈设和潭州一样,全都是用旧了的老面孔,几乎是把潭州竹溪斋囫囵着搬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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