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守着的众人显然也听到了屋子里的动静,在晋王退到门上之际,李长风已经往前一步,直逼黄庭,大声道:“王爷,您没事吧!”
若是晋王有任何不对劲,他都能找到由头冲进去。
从屋子里传来晋王平稳的声音:“本王脚滑,没事。”
李长风不死心地瞪着屋子里,想看出个究竟,可屋子里一直没有点灯,门一关,什么都听不到,他耳朵虽然灵敏,但是在黄庭圈出来的范围之外,他所能听到的也有限。
屋子里,晋王眼睁睁看着银霄跟在宋绘月身后爬了出来。
他本准备了满肚子的话要和智真说,到了现在却是一句都说不出来。
看着宋绘月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他先是受到巨大惊吓,之后五内翻腾,眼眶湿润。
片刻之后,他将自己翻腾的心绪平复下去,瞪了宋绘月一眼,气的几乎要咆哮。
她不知道他悬了多大的心,做出了多坏的打算,两条腿到现在都是软的。
瞪完宋绘月,晋王再去瞪银霄,这回眼睛里都要瞪出火来,对着宋绘月他是想咆哮,对着银霄咆哮已经不够,他想要仰天长啸,将银霄给啸到天边去。
这野小子,胆子太大,由着宋绘月胡作非为,宋绘月要去张家,他就敢带着她去,难道宋绘月要上战场杀人,他还要在旁边递刀子?
真是可气又可恨。
银霄任凭他瞪着,既不退,也不分辩。
然而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晋王不理会宋绘月认错的目光,弯腰叉手,向智真行了大礼:“小妹和护院年少无状,惊扰了方丈参禅,我替他们向您赔罪。”
腰杆深深地弯了下去,头和手一再往下,长长一揖。
智真道:“无惊无扰,何罪之有,施主自便。”
说罢,他便自去打坐,十分自在,仿佛是置身于深山林海之中,眼前空无一物。
晋王这才直起腰来,一起身,就感觉一阵头晕目眩,脚下虚浮,站立不稳。
急则攻心,他这一路气息不定,心神一松下来,险些栽倒在地。
宋绘月连忙上前搀扶他。
晋王冷着脸,打算狠起心肠将她怒斥一番,让她好好长一长记性。
他现在希望宋绘月是个没有志气的无能之辈,呆在深闺之中绣花就好,再怯懦一点,再胆小一点,全心全意依附在他身边。
这样他也不必如此煎熬,患得患失。
可他这一番狠心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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