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陈王应该是个一条道走到黑的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让自己无路可走。
他怀揣着张相爷的书信,心里想着自己稚嫩的、还是个少年的儿子,摸黑进了张家,他要把这封书信藏到一个所有人都想不到的地方,给自己的儿子留下一条退路。
张家的宅子还没有王府一半大,他先是把书信拿到书房,觉得不合适,想去正房,又担心惊动张瑞。
为了找到一个好地方,他在张家游走。
忽然,宋绘月抬起头来,看向谢舟,谢舟也抬头看向她,异口同声:“玻璃房!”
火苗在两双眼睛里闪烁,在说出口之后,又同时的觉得不可能。
玻璃房子璀璨脆弱,一碰就碎,谁不知道张家最值钱的就是这个小小的玻璃房子,但凡来人,尤其是女眷,必定要去后花园里瞻仰一番,东西藏在这地方,当真合适?
况且这是个透明的小玩意儿,里面的花花草草都是一览无遗,挖了土坑一夜之间也无法让这坑毫无破绽,那么大一封书信,要往哪里藏?
总不能连地皮带玻璃房子一起掀起来,再把信塞进去吧,陈王还是俗世之人,应该没有这个本事。
晋王和谢川坐直了身体。
最不可能的,就是最可能的。
“就去探一探,”晋王下了论断,“张家就是个龙潭虎穴,我们也要走这一趟。”
他决定了之后,头脑就开始飞速的转动,要将所有事情都想清楚,想明白。
从宋绘月手中取过笔,黄庭立刻上前,重新展开一张竹纸,又打开香炉盖,把先前画的那一张丢进去烧了,屋子里顿时有了纸在灰烬中燃烧殆尽的焦香气味。
晋王就着之前研磨出来的墨,将纸上写下了游松,又写下铁珍珊,思索片刻,将童鹏、天心、白鱼三人姓名全都写上。
写到这里,他暂时搁笔,交代谢舟:“你去给舅舅送信,让他从家里再挑选几个好手,随着童鹏他们三个一起来京都。”
童鹏三人年后就回了荆湖北路裴豫章帐下。
谢舟点头:“我记下了。”
晋王看了看宋绘月:“借你家的银霄一用?”
宋绘月回答:“不必借,我也去。”
晋王昨天夜里为她悬着的心才放下来不过小半天,如今听她说要去闯张家,心马上就蹦到了嗓子眼。
他难得严肃地瞪着宋绘月:“不行,张家那些死士可不是白养活的,我写了这么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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