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扮——主要是戴上帷帽,遮住面孔,以免吓人,打扮过后,他挑着担子去了金明池彩棚下面卖玉。
把尖刀藏在细布下面,他在池畔苦苦守候,然而连今上的影子都没看到。
原来禁军早已知道李俊回了京都,再看他磨刀霍霍,就知道此人亡今上之心不死,只是苦于不能杀他,关起来更是不妥,今上根本不想听到鲁国公三个字——连国公两个字都不想听到。
于是三衙总指挥使苏停陪伴在今上左右,每每今上私服幸临金明池,都避开了李俊所在之处。
李俊在金明池蹲了一个月,蹲的腿都细了,连今上一根毛都没捞着,倒是赚了个盆满钵满,拎着银袋子垂头丧气的回到宋家,对宋绘月道:“狗皇帝怕我,不肯露面,大好的机会就这么没了。”
他急,宋绘月也急。
李俊在她家里已经呆了两个月,吃的人都胖了一圈,陈王余党却还未出手除去李俊。
宋绘月怀疑余党是有意的不出手,因为知道李俊烦人,再多呆上一个月,她就会忍不住亲自动手,宰了他。
李俊不觉得自己烦人,一个还有可用之处的人,怎么会烦人呢。
于是他照旧在宋绘月面前大声密谋造反,错过了三月金明池,就不知道要等到何时。
一直说到吃饭,李俊借酒消愁,喝了一壶林姨娘烫的黄酒,意犹未尽,再喝一壶,还吃了一瓦罐的黄雀鲊。
吃饱喝足,果然心事平了,直接推开谭然屋子的门,两脚一蹭,脱了鞋,他痛快地往床上一倒,床发出难以承受的嘎吱声,他也毫不在意,在床上左右腾挪,找到了最舒服的姿势,就这么维持了下去。
身体在床上长长久久的舒适了,心灵却开始逐渐感到空虚,他百无聊赖的翻了个身,听到院子里传来银霄低沉的声音。
银霄很少说话,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对着木头人动手动脚,木头人不能言语,被他打的凹陷进去一块,看着就像是哭丧了脸。
他现在明显是在对宋绘月说话,否则不会发出这样的低鸣。
李俊心中嗤笑,认为银霄是走错了路。
若是他,他就离开宋绘月,自己去闯荡去,等有了和晋王媲美的本钱,再回来抢人。
可惜银霄是个木头人,不知道来日方长,只知道守在宋绘月身后,真是不开窍。
所以他看银霄很可怜,像是一条野狗,宋绘月给了他一根肉骨头,他就孤注一掷,将身家性命都交付了出去。
想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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