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乱糟糟的,不好理,过了元宵开衙之后,陛下就要看今年的预算,还要看去年各部的钱有没有结,说要寻一个得力的人过去,我本来找了一个,只不过是董童英的门生,就没动,结果严实的夫人去刘家做客,说潭州知府朱广利身边有个钱谷师爷,积万累千丝毫不差,刘求俞就写了信给严实,让他去请这个人,你看我们要不要去查?”
张旭樘道:“那头只会送笋子的猪,身边倒是有不少能人,你是不是担心钱谷师爷是晋王的人?”
“可不是,听说猪……”张旭灵咳嗽两声,“朱知府的夫人是裴豫章的庶妹,和晋王之间也有千丝万缕的干系。”
张旭樘想了想,吩咐他:“去查,查一查那头猪的反应,还有他夫人对此是什么态度,两人一言一行都不要错过,写在纸上给我看,至于这个师爷,是也好,不是也罢,总得让刘求俞把眼前这个难关度过去。”
周科当初看到满大街都是揭发他的小报,失心疯一般回到衙门,将他已经理出来的许多账目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度支副使刘求俞听到消息,几乎当场暴毙,虽然找了下面的人极力补救,却还是一团乱麻。
这个钱谷师爷若是能够把这一个难关度过去,也算是功劳。
张旭灵应了一声,又问:“只是这钱谷师爷若是晋王的人,让他进三司度支,把一些账目透露出去,恐怕不妥。”
张旭堂轻描淡写道:“杀了就是。”
随后他不再和张旭灵废话,出门烧香去了。
张旭灵站在原地,张了张嘴,末了什么话都没说出来,垂头丧气的去办事了。
朱广利在潭州过了个不太得意的年,失去了灵魂师爷之一的倪鹏,让他十分不适,好在潭州风调雨顺,连头牛都没有丢过,也算是老天保佑他。
至于周科的事情,他在潭州亦是有所耳闻,当时还和夫人感慨良久,没想到周科这把火,竟然千里迢迢的烧到了自己身上。
当他得知他的另外一位灵魂师爷元少培也将离自己而去的时候,当场傻了眼。
而且元少培不是自己要去京都,而是严实的恩师刘求俞要用他。
若是元少培在度支办好了事,刘求俞就会举荐他入朝为官。
这可真是个晴天霹雳。
“不行,我不答应!”朱广利愤怒的手和脑子一起颤抖,“元少培是我的师爷,你们说带走就带走,有没有问过我——问过他自己的意思!”
即将失去元少培的痛苦和恐惧让他忘记了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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