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未知的恐惧。
不知道明天的小报上会写些什么,会不会出现他当年的官职,又或者是自己的年龄,如果让人根据小报上的线索,把案子翻出来……
他不敢再往下想,只能拼命的大口喘气,想把压在心里的这块大石给一起吐出去。
冷风如刀,往他嘴里倒灌,划伤他的喉咙,剐蹭他的五脏六腑,他又痛又怕,居然怕的流了眼泪。
眼泪一流,他反倒略微的冷静了一些,在脑子里把可以求助的人过了一遍,心想不能现在求援。
现在求援就是暴露自己,把自己的把柄送出去给别人,以后一辈子都要受制于人。
还不到这一步,还有别的办法。
在周科保饱受夫人、大小舅子、小报的折磨之际,晋王这一大群人,全都在热热闹闹的准备过年。
除了晋王要去宫中,其他人都呆在王府里过年,游松领着一群年轻人,和宋绘月一起买爆竹、画钟馗、买屠苏酒,约定了那一日由宋绘月去一趟王府,一同祛病,再回家中守岁。
小报上的周十万,则是披露了三天,在万众瞩目之下,周十万已经是呼之欲出了。
宋绘月东奔西跑了一上午,回到茶坊里歇脚,顺便看杜澜送来庆九阳拆的字。
她十分悠闲的把这些字横看竖看,看过之后收起来,蘸饱一笔墨开始临摹。
银霄将她的披风放在暖炉上方烘着,随后坐在旁边给她剥瓜子,等她得空了可以一口气吃掉。
刘琴送来自己做的面蛇,让宋绘月尝一尝,同时低声道:“姓周的在外面转悠,也不上来,他究竟想干什么?”
宋绘月咬掉面蛇脑袋,揪下面蛇尾巴递给银霄:“他想一把火烧了我们这里,让八哥的小报再也办不成。”
刘琴惊了一声:“我让他们好生看着门户,万一他真的放火,这大节下的,烧起来不好。”
宋绘月摆手:“他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子,纵火可是死罪,除了张旭樘那个疯子,谁都不敢。”
刘琴不安的关上窗:“就怕狗急跳墙。”
宋绘月笑道:“你放心吧,他不会放火的。”
随后她皱着眉头:“他应该会上奏停了小报,毕竟小报一向不太正经——堪称妖言惑众,不过周科能想出这种办法捞钱,也非头脑简单之人,应该不止这么点招数。”
刘琴一听这话,又打开窗户看了一眼,这一看顿时大惊失色:“大娘子!官差!来了好多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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