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姑娘,他女儿离开家的时候,也只有她这么大。
简直还是个小孩儿。
只是模样虽然是个小女孩,可神情却已经偏于老成,从头到尾都很冷静,没有吵闹,也没有哭哭啼啼。
窦曲山掂量着自己的心事,最终还是决定搏一搏。
“宋大娘子,”他清了清嗓子,“张相爷那里,我不多说,你自己考虑,今天我来,是有一桩事想要请你帮忙。”
宋绘月道:“您说。”
“我想投靠晋王,”窦曲山说的很直白,“本想投拜帖,可如今想见王爷的人很多,王爷却全都回绝了,我想请你搭桥牵线,一来让王爷见我一面,二来也能掩人耳目。”
这番话从张旭灵离开之后就在他心里徘徊。
“我以为你是张家的说客。”宋绘月垂着眼睛道。
窦曲山先是冷笑一声,随后语气平淡地告诉宋绘月自己也有一个小女儿,机灵可爱,让一个叫吴旱的丑陋之徒拐带走了,他费尽千辛万苦才将女儿找了回来,最后是张家施压,判了二人成婚,他那女儿不堪其辱,带着腹中胎儿一起悬梁而死。
他夫人险些悲痛而亡,这几年在善堂领了一个养女,才好了起来。
这事情让他说的好像家常闲话一般,可越是平静,就越是在心中日日琢磨,时时思索,想过千遍万遍,每一个字都带着血。
“事后我仔细查过那姓吴的小子,是个混沌蠢物,在拐带我女儿之前,偏偏就认识了张衙内,随后就聪明起来,知道避开我们家中那么多人的耳目,将我女儿悄无声息的带走。”
宋绘月点了点头:“是张旭樘会干的事。”
窦曲山用尽力气强颜欢笑了一下:“你看,就这样张家还要用我呢。”
随后他沉声道:“可我不能让智岫白死,我得等机会,得忍耐,好在没有白白的忍着,晋王总算是进京了,不管成不成,我都要试。”
说罢,他取出当年的卷宗,摊开在宋绘月面前。
他想:“这孩子总该信我了。”
摊开的卷宗暗黄柔软,边缘有了细细的毛边,一看便知有人经常打开,里面详细记录了窦智岫丢失始末,但也只记到判成婚,两家无异议,便戛然而止。
上面府印齐全,并非假卷宗。
宋绘月从头看到尾,最后将卷宗合上。
窦曲山已经和盘托出,等着宋绘月开口。
宋绘月思量片刻后道:“您想和王爷站到一条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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