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晋王生出一片痴心妄想,想要去管理盐铁,他也不会有此感叹。
最后他只能叹息一声,挥一挥衣袖,将晋王也挥了出去,并且下旨,让晋王去户都管理鱼鳞图册。
晋王走出大殿外,深深吸了一口冷气,还未出去,就见到了后宫仪仗。
前方四把绣扇遮蔽,后方内侍八人,宫女十二人,各持金斧、金骨朵、金交椅、金脚踏、金水盆、金水罐、金香炉、金香合、金唾壶、金唾盂,排成两列,拥着一架步辇款款而来。
张贵妃用着中宫仪仗,目不斜视,晋王退至一旁,垂下了头。
头不重,然而他还是垂的很艰难,很痛苦,仿佛脖子上挂了千斤重的大枷。
千斤重也好,万金重也罢,他都忍着,忍下一切羞辱、捶打、利用,只因他没有依靠,要成常人所不能成之事。就要忍常人所不能忍。
旨意一出,刚出宫门的张瑞便得知了消息。
他让等在外面的张旭灵和张旭樘先回家,自己则去都堂之中理事——理一理晋王的意图。
张旭樘坐上轿子往家走,然而走了不到一半,忽然让人拦住了去路。
他心情烦躁,便伸出头去看。
不等他看清楚拦住去路的是谁,一大桶粪水从天而降,将他和他的轿子、轿夫全都淋的披上了一层黄金甲。
与此同时,有人在楼上尖锐的骂了起来。
“呸!狗一样的东西,也敢叫做衙内,要不是投身到了张相爷府上,早就被人千刀万剐了!我家大爷没招你没惹你,让你带到京都来,受了你一棍,现在还昏迷不醒,那衙门里不收咱家的状子,咱家无路可投,打不杀你,只恨朝中无人,不然一定叫你粉身碎骨!”
众人先是受了臭气攻击,熏的晕头转向,此时听了这一番唾骂,又听是宋家的人,连忙抬头去看。
刚一抬头,林姨娘在上面二话不说又是一桶粪水泼了下来。
她今早见了宋清辉的惨像,和宋太太一同哭的昏倒过去,之后宋太太极力支撑,安排她和谭然去赁宅子。
元元照料着宋太太,宋绘月和银霄守着宋清辉,谢夫人和厉氏也在,她将赁宅子的事交给谭然,自己则到了琴心茶坊,要给张旭樘一个好看。
张旭樘要杀要剐都随他的便,横竖她是活够了的人,今天一定要出一口鸟气。
“短命鬼!横死贼!腌臜货!臭猪狗!赖皮骨!”
她骂的痛快,下面的人听的热闹,张旭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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