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朝拜,又指了阶下的绣墩:“相爷坐下说话。”
张瑞跪而不受:“臣教子无方,贻害无穷,不敢坐。”
今上让内侍将小报呈给张瑞:“坐下看,此人文采,比之翰林院诸位学士如何?”
张瑞忐忑不安的从地上起身,身形略微一晃,又稳住,坐在绣墩上,展开小报看了两行,就心中悚然。
小报原是禁了的,只是屡禁不止,他便提议干脆由官家掌控,只许大报馆活动,每日都会将小报送进宫中来,给今上和后宫解闷。
京都中几大报馆都在张家的眼皮子底下,往日里所说都是趣闻轶事,无伤大雅,唯独今日这份小报,夹带进宫,刺人耳目。
他抖着手,继续往下看,看完之后,竟然不能回答今上所问。
若是说此人文笔胜过翰林院学士,岂不是承认这小报是对的?
“陛下,”张瑞沉痛地放下小报:“这里头所言,虽是夸大其词,又有许多无端猜测,诋毁小儿之言,然而小儿又确实带了宋家儿郎回京都,虽然其中另有隐情,可是这小报一出,也是无从辩驳,为平百姓之愤,陛下重重责罚小儿吧。”
今上慢慢道:“有何隐情?”
张瑞正要开口,今上却指着张旭樘道:“旭樘,你来说。”
张旭樘深深埋着头,答道:“陛下,陛下……小人有罪……”
他说着,忽然哭出了声来:“陛下,小人冤枉……”
他鼻涕一把眼泪一把,一边哭一边口齿伶俐的为自己辩解:“那宋清辉其实是个傻子,潭州城人尽皆知,陛下一问便知,实是他溜出来玩,藏在了小人回京的箱笼中,小人怕他走丢,这才带回家中,那宋家大娘子不问青红皂白,劈头盖脸就在家中闹事,昨天家中正好有喜事,小人只好把她先关起来,哪知道晋王爷……”
说到晋王,他就畏畏缩缩的不敢言语了,末了还是撒娇似的嘀咕了一句:“晋王爷太威风了!若不是燕王爷来……”
张瑞立刻瞪他一眼:“陛下没有问你的事,不要多嘴!”
晋王跪在地上,嘴巴闭的牢牢的,不管张家父子说什么,他都不打算开口。
今上沉吟半晌,凝神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晋王:“相爷教子无方,朕也是教子无方。”
张瑞一震,重新跪了下来:“陛下......”
“坐下吧,”今上摆摆手,脸上的神情不知是怒还是气,“晋王也说说,昨夜逞威风之时,究竟是在打相爷的脸,还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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