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兄弟两个在书房里大眼瞪小眼地坐着。
大爷张旭灵面对着张旭樘这个小弟,坐立难安,恨不能立刻起身,出去招待客人。
这个小弟在外人眼里看着是个纨绔,可在他眼里就是一贴毒药——而且是剧毒无比,一经服用,立刻肝肠寸断,神仙难救。
他幸运的身为张家人,不必去服用这一贴毒药,可只是挨着张旭樘坐着,他都感觉张旭樘身上的毒气正在无形的毒害自己。
不光是自己受到了毒害,整个张家都在无形之中散发出了邪恶之气。
因此虽然是他得了嫡子,那脸色却比死了嫡子还难看。
张旭樘靠在躺椅上,手边放着一根虎头杖。
经过近两个月的修养,他瘦下去的肉已经长了回来,不再形销骨立,只是不见天日的这么在家养着,一张脸越发苍白成了小白脸,不见血色。
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还不到一百天,但是骨头已经长牢,他便试试探探的下了地,用虎头杖杵着走。
每走一步,他都感觉到疼,不是骨头疼,而是筋在疼。
脚掌一踩下去,一根筋仿佛是搭错了,从脚掌一直抻到大腿根,疼的他脑顶心都是汗。
第一次下地走路的时候,他甚至想拿把刀把这根筋给剔出来。
然而不能真的动手,他最为爱惜自己,自己的一根头发都比别人的性命贵重,因此只能继续走。
越是疼,就越是要走,要狠狠地把这根筋抻开,否则往后余生都要受它的辖制。
每一次腿疼,他都要想起始作俑者宋绘月。
就像现在,他摩挲着自己的腿,脑子里想的也是怎么把宋绘月的一条腿打断。
至于张家新添的那位大侄子,既不是他操出来的,也不是他肚子里生出来的,他不大感兴趣。
只是这小婴儿撞了天大的运气,托生到了张家,姓了张,和他成为了一家人。
于是张旭灵和嫡子都不约而同的幸运了。
张旭灵如坐针毡,搜肠刮肚片刻,低声道:“阿爹怎么还不来,前面还等着呢,我去看看。”
“大哥这么不想看见我?”张旭樘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多坐一会儿,我这一回从潭州回来,才感觉到亲兄弟之间应该亲密无间,以前我们太生疏了。”
“哈......亲密、是要亲密点,”张旭灵一听毒药本人要和他亲密无间,吓得天灵盖都要飞起来,“以前......我太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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