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长花瓣的菊花。
这是宋太太用来揍宋绘月的。
显然宋绘月足不出户,也有本事将她老娘气的七窍生烟,追着她满院子开揍。
揍不到宋绘月,就揍银霄,银霄不会跑,皮糙肉厚的挨那么两下,挠痒痒似的。
他一手拿着砍刀,一手把着竹竿,做的非常细致,并不因为这竹条会打在自己身上而敷衍了事。
晋王一来他就知道了,但是他一动不动,目光只在自己的手上。
游松狠狠咳嗽一声,提醒银霄:“银霄,王爷来了。”
银霄抬起头来,只是看了晋王一眼,眼中情绪便凝结成了血,暗成了黑色。
气息黑暗,身上的衣裳也是黑色,然而人却沐浴在阳光中,像是一把明晃晃的刀,周围柔弱的竹叶都变得锋利起来。
他是宋绘月的影子,对晋王无所求,所以连站起来作揖都没有,只是仰着头,将满脸的棱角都显露出来。
“何事?”
晋王穿着一身白衣,皮肤也是白玉一般,站在暗沉沉的竹影中,人便幽幽的有了一层朦胧光华,无声无息地侵蚀着四周。
“听说你是定州人?”
银霄点头。
晋王将手中折扇在掌心轻轻拍了拍,微微弯了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可以送你回定州。”
银霄收回目光,垂下头,晋王的来意他已经明白了:“不必。”
晋王直起身来,笑道:“我可以给你落良户,让你过上安稳的生活,你想经商还是想进衙门?又或者是想参军建功立业?”
定州虽小,但北邻强辽,南拱京畿,凭镇冀之肩背,控幽燕之肘腋,为天下要冲之最。
也因如此,此地战事连年,硝烟弥漫。
凭着银霄的身手,在定武军八万步骑之中,可脱颖而出。
不,在镇、定两州数十万兵士中,他都是佼佼者。
银霄将刀子插在地上,甩了甩竹条:“胸无大志,无意报国。”
晋王叹了口气,看出了他是壁垒森严,不会被打动:“京都中规矩森严,不能喊打喊杀。”
银霄疑惑地看他:“我从不喊打喊杀。”
他都是直接动手,搠翻一个是一个。
晋王听他这话,还有几分孩子气,便笑道:“那你要不要留在潭州?”
银霄摇头:“我只跟着大娘子,天涯海角我也跟着。”
晋王看着银霄,晌午的日光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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