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樟木箱子,其余地方都是空荡荡的,挂锁打开的声音都能从里面发出回声。
朱广利看了一眼,就对晋王的寒酸感同身受,因为他那衙门里的银仓,就在昨日,也经历了一场这般难堪的场面。
同时他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带来的衙役,心想晋王真是小题大做,就这么几箱银子,哪里用的着这么多人。
他夫人压箱底的银子都比这多。
秦杰不敢置信,拿着账簿走了进去,左右张望,试图再多看出一些银子来。
“只有这些?”
谢舟跟在他身边,笑道:“是,就这么多,王府开支大。”
“开支大?”秦杰不敢置信,要知道一个王爷的料钱和俸禄,晋王就是和张旭樘一样败家,也绰绰有余。
更何况晋王府上人丁不旺,偌大的王府只有他这一个主子,而他只爱打猎和种地,再就是翻新他这座王府,银子都花哪里去了?
秦杰看着谢舟,忍不住质问:“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开支,能把一个王府给掏空,还是晋王御下不严,让底下的人把他给掏空了?”
“哪里,”谢舟很镇定地回答,“秦相公看账簿验银子就是,毕竟王爷的银子怎么花,是王爷的私事。”
他伸手替秦相公翻开账簿,在上面轻轻一按,示意秦杰看。
秦杰满心不悦地低头看了一眼,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包花魁的开支。
他“啪”的将账簿合上,仿佛受到了玷污似的闭上双眼:“成何体统!有伤大雅!”
谢舟含笑将账簿接过来,在他耳边轻声道:“秦相公,要嫖就嫖最好的,王爷一表人才,人中龙凤,人家花魁娘子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貌美温柔,大雅!大雅啊!”
秦杰感觉谢舟是在暗讽自己形容丑陋,可又没能抓到他话里的把柄,只能冷哼一声,发号施令:“查银!”
两个银楼的管事连忙拿着银对牌和吃银虎上前,原本他们以为今日要验个银山银海,因此做足了准备,连伙计都带了十个。
哪知堂堂晋王府竟然是这等小场面,银楼管事都觉得自己是大材小用了。
内侍和护卫,随着银楼中人一起进了银仓,由他们先行清点,再由银楼里的人验银。
银子很寒酸的见了人,这桩差事便完成了一半。
谢舟吩咐人搬来两套桌椅,沏上几盏堪比黄连的浓茶,以免大家等的太过无聊,打了瞌睡。
朱广利端起茶杯,猛喝一大口,心想莫非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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