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没有听到银霄的回答,反倒是传来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
他不得不睁开眼睛去看银霄:“大晚上的,你要么睡觉,要么去守夜,在这里翻什么?”
银霄依旧是不理会他,从箱子里翻出来一套皂色衣裳,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这边的厨房到了晚上虽然不是冷锅冷灶,但也没有预备太多的热水,银霄也等不了去烧热水,直接在水缸旁边脱了衣裳,细致认真的洗了个澡。
洗过之后,他换上皂色圆领大袖长衫,自我感觉是认真的做了一番打扮,改头换面,于是走了回去,杵在了游松面前:“怎么样?”
游松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什么怎么样?”
银霄板着脸:“衣裳。”
“啊?”游松还是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可是看银霄板着脸,满身凶杀之气,便小心翼翼地多打量那件衣裳几眼。
“哦,短了,什么时候做的,这褶子这么新,你都没穿过?”
银霄没回答他,垂头丧气的回到自己屋子里,知道自己这一番打扮是白费了。
这件衣裳还是去年宋绘月去逛街,给他和宋清辉一人做了一件。
他从不穿大袖衫,因为不方便出手,就把这件衣裳珍重地压在了箱底,恨不能烧香供奉,没想到现在短了。
一口浊气更在心口,吐不出,咽不下,晋王的出现像是一把无形的枷锁,狠狠地枷住了他。
他再怎么打扮,还是这张少年老成的面孔,风吹日晒,皮肤也是麦色,身上常年的冷气沉沉,更不可能有晋王的华贵之气。
穿上大袖衫,也不能像晋王那样满袖生风。
掀开褥子,他从床板上取出来一沓银票,攒了大约能有一千多贯,明日他也去给大娘子买糖炒板栗。
给宋绘月花钱,不叫花钱,叫快乐。
拿着这一沓钱,他又想到晋王,忍不住在心里骂自己:“他娘的,连钱也没他多!”
在他满心愤慨之际,晋王在府中吃了一顿饭,便再次掩人耳目的出门,披星戴月前往鄂州。
初十那一日也在万众期盼之中到来。
荆湖北路转运使秦杰下了轿子,在知府县令等官员的簇拥之下,环顾了晋王府门外的狮子院。
门外东西相对两座阿司门,府门正对面是一排兵房,圈起来一对石狮子,便是王府外的狮子院,另外还有灯柱、上马石和行马。
看过狮子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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