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没办法,只能转头低声对宋绘月道:“大娘子,王爷让我来,是有要事请大娘子相助。”
他将事宜仔细说了。
原来裴豫章受命于天子,便日夜兼程,行船走马赶往荆湖北路,接过驻军大权,又朝严实借了一万兵马,***贼。
他昔日乃是水上名将,一出手便见成效,抓获了一批江贼。
这群贼人在严刑拷打之下,供出了税银所藏之地,只是大部分银两已经运走,留在原地的连一万两都不足。
原本剩下的事就是追查税银下落,问责江贼死罪,不料在四司同审下,江贼说了个耸人听闻的实情。
这二十多万两银子,熔过之后,只剩下六成足银,其中有四成掺杂的是铜,外面刷了一层锡粉,看起来色白而已。
真正足银的也只有面上一层。
裴豫章当场命人将收缴的税银抬出来,请了四个银楼的掌柜,以“吃银虎”擦拭足银对牌和官银。
银楼的足银对牌银道呈现灰白色,白色重,灰色少。
而官银则是乌黄色返青发深,可见其中参杂了少量的黄铜。
见此情形,在场官员无不愕然。
这可是官银,是要收入国库的,乃是国之根本,也是朝廷脸面,官银都作假,往后老百姓怎么敢再信任朝廷。
裴豫章做主当场就发了海捕文书,抓四海银楼的话事人,又送加急文书进京,陈述此事,并请今上清查国库,看往年入库的税银是否也有假,不止是两广路,其他路存留的税银也要查。
张相爷若是在一开始便对罪官求情,有所保留,又未曾请裴豫章出马,洗清张家,此事一出,他这个相爷无论如何都逃不脱今上的震怒。
今上有旨,责令各路通判专任税银一事,总领按查,同知州协力,并通提刑司。
“大娘子,王爷这里的月俸和料钱也是由国库里拨来的,因此咱们这里也要查,王爷请您在他不在期间,守住王府的门户。”
宋绘月放下砍刀:“王爷去哪儿了?”
侯二答道:“王爷和转运使等人全都得去鄂州纲领所,帮着查验那里的税银,就是人手不够,又不能自查,只能交叉着查,谢长史也跟着去了。”
晋王出门,黄庭必须得跟着,谢长史生性谨慎细致,留在这里大材小用,谢舟还坐着冷板凳。
底下这些门人,需要有人来调动。
宋绘月起身走到竹堆里,在里面不停翻捡,同时问:“要做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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