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而言,都不真实,她的目光只在手上。
晋王的心也跟着安静下来。
雨的声音敲在他身上,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心静了。
他要去的终点看起来太过遥不可及,以至于他走的路也是十分坎坷,心里总是翻江倒海的想事,就没有能够停歇的时候。
就算偶尔闲来无事,前尘往事也要在他心里兴风作浪,好的、坏的、疼他的、恨他的,全都是越想越清晰。
宋绘月从王府搬出去的时候,他以为是没人编篾器了的缘故,还让黄庭特地请了个篾匠回来。
那个老篾匠编竹篾的本领,出神入化,三个宋绘月都拍马不及。
那些竹条在他眼前甩来甩去,他不仅没静,反而眼睛乱,心里更乱。
后来他就明白了,他看的不是编篾,看的是宋绘月这个人。
宋绘月自成一个世界。
晋王从黄庭手中接过伞,拔腿走了过去。
宋绘月正聚精会神在手上动作,忽然听到动静,手上一松,一根篾片很有弹性的拍在了她脸上的伤口上。
她登时疼的倒抽一口凉气,见来人是晋王,她就忍下了痛呼,对着晋王含笑加含泪的打了个招呼。
“王爷。”
晋王快步上前,把篾篓拿开,仔细去看她的伤口:“疼的厉害吗?都怪我。”
宋绘月摇头:“没事,都快好了。”
晋王在宋绘月身边坐下,又问:“冷不冷?”
宋绘月翻了翻衣袖:“不冷,阿娘给我穿的厚实。”
晋王伸手捻了捻袖口,发现是件夹衣,足够保暖,只是袖子似乎见短。
雪花袄子外面还穿着件靛蓝色褙子,对襟的领边和袖边都精细的绣了蓝色的花儿,之前她大刀阔斧的坐着编篾篓看不出来,如今倒是显得既娴静又婉约,还把她衬的有了几分荏弱。
晋王看向黄庭:“我库里好像堆了很多大花罗和棉花,正好可以絮棉衣。”
黄庭连忙道:“有的,是今年倒春寒的时候多买的,一直留着。”
晋王很怕宋绘月拒绝,加了一句:“反正放着也是放着,虫咬蚁蛀的,浪费了。”
“嗯。”宋绘月倒是没有推辞。
她见晋王说话之余,时时留意着风向,一把伞一会儿往左移,一会儿往右倾,风雨虽寒,伞却时时在她左右。
她很想对晋王说两句能让他开心的,可又不知如何说起,也不太愿意说,害怕自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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