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病,是她的毛病。
张旭樘叭叭的说:“他根本就没到码头,我的人追上之后,就连人带船一起改了道,你们在这两个码头找人,就是踏破铁鞋也找不到。”
“清辉现在在哪里?”
“不出意外,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我交代带他回张家,我活着,他就活着。”
对张旭樘说的每一个字,宋绘月都半信半疑,但码头上没有宋清辉的踪迹也是事实。
宋清辉和他所乘坐的船全都失去了踪影,就算是沉船,那么大一艘船,在来往频繁的水面,也该被人发现了。
可是什么都没有——谢舟什么也没找到。
于是宋清辉的去向就成了个谜团,而张旭樘现在所说的一切,都是在一层一层将这个谜团剥开。
宋清辉在他手上,去了京城,他们两人性命相连。
张旭樘抬着头,对她展露出笑容,肚子里还有许多的话要讲,比如说他这边受了伤,他就要百倍千倍的施加在宋清辉身上。
但是眼下不宜激怒宋绘月,过犹不及,还是不说为妙。
他等着宋绘月开口,可宋绘月迟迟地没有言语,两条腿插在冷水里,无知无觉,她能忍,他却忍不了,冰冰凉凉的打了个喷嚏,慢慢收回了笑容。
“宋大娘子,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宋绘月俯身看着他:“张衙内,清辉既然在你这里,那我们之间的帐,就等我接回清辉之后再算。”
张旭樘这回总算是中水里站了起来。
拖泥带水的往岸边走,他看双方人马已经寻了过来,不分胜负的在岸边对峙,若是看挂彩的程度,那显然张家护卫队输了。
银霄和他的死士倒是分出了胜负,死的人留在了画堂里,活着的人站到了宋绘月身边。
张旭樘像条落水狗似的一抖身体,回头对宋绘月笑道:“凭着大娘子的本事,接回小傻子,指日可待。”
说罢,他用重重的哼了一声,声音从鼻孔里冲出来,喷在宋绘月身上。
想要接回宋清辉,白日做梦。
张家的大门,再来十个银霄也摸不进去!
宋绘月也上了岸。
衣裙鞋袜全都湿透了,裙摆湿漉漉地贴在她的小腿上,冷意顺着骨头缝隙往里钻,整个下半身都失去了温度。
不能杀了张旭樘,她已经非常失望,张旭樘的笑容和讽刺更让她不快。
“银霄。”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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