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旭樘缩在床上,目光震动地看着银霄,不知道此人怎么会流落到宋家。
太可惜了。
这样的人,竟然埋没在此。
就在他大为遗憾之时,一双冰冷而且纤细的手,从他身旁伸出,在他脖颈上合拢,力大无穷地勒住了他。
这双手白净细嫩,来自宋绘月。
张旭樘抻长了手脚,像条离水的鱼一样翻滚挣扎,两条腿用力地蹬着,感觉自己的骨头被宋绘月给捏碎了。
胸膛憋闷的像是要爆炸。
痛苦突如其来,他瞪大眼睛,面孔涨得通红,脸上的五官全都扭曲成奇怪的模样,两只手劈头盖脸抓向宋绘月。
不知是有意为之,还是突发奇想,他将两只手落在了宋绘月的胸前,隔着一层布料,感受到了宋绘月的体温。
宋绘月面色巨变,下意识的想要将张旭樘的手从自己身上抖落,两手从他的脖颈上离开。
张旭樘抓住了这短暂的空隙,从床上翻了下去,在一片乱的脸落脚之处都没有的房间里连滚带爬,火速逃到了门口。
死士、张林,全都被绊住了手脚,只剩下他和宋绘月,继续完成山颠未曾完成的一场追逐。
只是这一次,顺序颠倒,宋绘月成了捕杀者。
张旭樘心头狂跳,越发的头晕目眩,慌里慌张地爬起来,打着赤脚就往夜色中钻。
牙齿在奔跑中上下打架,咯咯作响,他回头看了一眼,就见宋绘月提着一把带血的刀,对他穷追不舍。
一边追,她一边发出了清脆甜美的声音:“张衙内,你不是非我不可吗?怎么跑的这么快?”
这声音落在张旭樘的耳朵里,就成了恐怖。
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红,成精了似的变换颜色,两条腿拖在地上沙沙作响,逃跑的同时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咆哮:“去你娘的!”
用尽丹田之气吼完之后,他一头扎进了这座大宅的后花园中。
周定深这座大宅,在建造之时颇费功夫,后花园不仅大,而且古朴清幽,复廊曲折,掇山叠石,花木层出,白墙黛瓦下,月门漏窗处处都是,到处都能藏人。
张旭樘率先藏了进去。
他怕了——宋绘月哪里是小娘子,简直是个孤注一掷的怪物。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手中的另外一张护身符还管不管用。
黑暗中他汗出如浆,喘气如牛。
他是身娇肉贵,从没有吃过苦头的,此时恨不能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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