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让岳怀玉找借口遣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她们两人。
岳怀玉拎起茶壶:“喝吗?”
宋绘月有气无力的摆手:“不了,喝了更饿。”
岳怀玉轻笑道:“这就饿了?我进宫的时候,从昨天夜里就开始不进水米,宫中太大,若是走到一半要净手,真是丢脸。”
说到这里,她便神秘的一笑,想到了别的事情上。
“你知道我为什么执着于你给我和晋王牵线吗?
就是因为在宫中见过许多的内侍,内侍很有意思——很厉害,他们明明不喜欢你,却可以表现的喜欢你,明明喜欢你,又可以表现的和你一点也不亲近,全看主子的脸色行事,我觉得很有趣,从小就喜欢琢磨他们。”
“黄都知在芰荷园虽然只是很随意地看了你一眼,但是我一看就知道,这一眼拿你当半个主子。”
宋绘月笑而不语。
有心人的眼睛,一向比旁人要明亮,哪怕是蛛丝马迹,也逃不过他们的法眼。
张旭樘如此,岳怀玉亦是如此。
屋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岳怀玉连忙站起来,快步走到屏风外,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绣花。
绣绷子和针线刚拿在手上,笛姑就在门外轻声道:“五娘子,晋王来了,正在前堂。”
尖利的绣花针毫不留情刺破岳怀玉的手指,她痛的惊呼一声,丢下绣绷和针线,将手指含进口中。
手指尖火辣辣的痛,心砰砰乱跳,让她乱了章法。
她以为晋王会和银霄一样悄悄的来,不会惊起任何涟漪,没想到晋王会如此大张旗鼓的从前堂来。
比起她从晋王身上取一件信物,晋王这般前来拜访,张、岳两家的婚事无需她多费口舌,便要多做思量。
“五娘子?”笛姑提高了声音询问。
岳怀玉抬腿便走,宋绘月都让她抛在了脑后。
前堂灯火通明,门外护卫林立,两人一对,间隔五步,从前堂正门口一直排到了大门口。
见到岳怀玉前来,护卫们自觉将目光垂至地面,没有任何冒犯之举。
她轻轻提了一下裙摆,踏上台阶,走了进去。
脚步声很轻快,发出的声音就像是薄冰碎裂时一般悦耳。
就连脚步里也是藏着心机的。
第一眼她就看到了晋王的白衣。
白的圆领衫,纤尘不染,把一切污秽都掩盖,让他显出异于常人的洁净。
见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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