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
“笛……”嘴在下一个瞬间被捂住,人的声音轻轻的钻进她的耳朵里:“嘘。”
是人,不是鬼。
岳怀玉提到嗓子眼的心稍微下去了一些,但是还没有落回胸膛,头皮依旧被嘘的发麻。
“是我,宋绘月。”捂住她嘴的手又轻轻的落下,“我来你这里躲一躲。”
岳怀玉大口喘气,心这回彻底落在了腔子里,开始疯狂跳动。
“你疯了……”笛姑在外面翻了个身,岳怀玉的脖子和头一起往后仰,声音一低再低,“你怎么进来的?”
“先爬墙,再走,再翻窗,”宋绘月的声音几乎是贴着岳怀玉的耳朵钻进去的,“就这么进来的,我在你这里躲一躲,行吗?”
岳怀玉欲哭无泪的指了指紧贴着自己脖颈的碎瓷片,用气流声抓狂:“你也没给我拒绝的余地啊!我能说不行吗?”
宋绘月的手纹丝未动,低声道:“作为谢礼,晋王——我会为你和晋王搭桥牵线。”
听到晋王二字,岳怀玉的神色迅速从惊慌愤怒变成了从容。
她迫切需要晋王。
窝藏一个纵火犯,对她来说不是难事,她的床这样大,床底下都足够给宋绘月安个家。
“成交。”
宋绘月拿着瓷片的手垂下来,很累很痛的呼出一口气,同时抑制住了自己想要呕吐的欲望,不知怎么,头一动就痛,还连带着拉扯的肚子里翻江倒海,一路上她已经把苦胆水都吐了出来。
“答应的事,要做到啊。”
而岳怀玉听了她的话,那怪异之感再次从心底浮现,仿佛黑暗中的宋绘月,是一位无情的行刑者。
凡是不遵守交易之人,都将由她亲自审判。
她起了鸡皮疙瘩,压下这一阵战栗,她轻声问:“你要不要喝水?”
宋绘月直接回答:“我饿了。”
“你在这里别动,”岳怀玉松了口气,毕竟会饿的就还是人,“我去弄。”
她下床趿拉着鞋摸黑走了出去,笛姑惊醒,揉着眼睛迅速爬起来。吹亮火折子,点了灯:“娘子要什么?”
“我饿了,偏厅里的橘子和栗子糕给我拿来。”
“要不要让厨房煮点热乎的?”笛姑轻声问,“这天吃凉的不舒服。”
岳怀玉摆手:“要是厨房开了火,明天外祖母又要担心动问了,去拿吧。”
“是,”笛姑心疼起来,端来果点,“还是家里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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