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手持长刀的群贼涌入船上时,手持利刃的官兵竟然手足无措,四散奔逃,一片慌乱。
姜指挥使咬牙杀出一条血路,怒喝不断,一边让船快些开动,一边让手下士兵不要逃跑,奋力杀敌。
这些养尊处优的士兵简直不知道该如何还击,江贼比他们要多出数倍,挤都能把他们挤下船去。
而且这些人杀人不眨眼,绝不放走一个活口,从外杀到内,连一丁点逃跑的机会都不给。
甲板被血染红,尸体落在河里,河水都成了红色,整个西陵峡都被杀喊声震动。
随着天色一点一点大亮,河中尸骨累累,江贼把南津关搅碎,只留下两艘大船。
铁珍珊收了刀,随手把脸上的血珠子一抹,抹出来一道道血痕,她甩了甩手,走到舱门前,大声道:“把箱子都打开,让兄弟们看看!”
童鹏跟在她屁股后面往里挤:“没见过银子啊,着什么急?”
“狗没见过,狗挤我。”铁珍珊横他一眼。
箱子依次打开,里面整整齐齐都是五十两重的银铤,铁珍珊拿起一个,就见上面刻着“铤银四海铺记”,翻过来又刻着“新洲解发璋德三十八年鄂州纲银”。
“官银就是整齐,”童鹏两眼放光,只想一头扎到银箱里去,“可惜还得化。”
“走,后面看看去。”
两人由小船换到后面的船上,还没进船舱,就见游松一帮人守着船舱,天心和白鱼站在甲板上,眼里还充满了震惊。
童鹏走过去问:“你们怎么不在里面数钱,在这里吹风?银子不要了?”
白鱼摇头:“还是外面舒畅。”
天心摸着自己的光头:“别看我杀人,可佛祖在我心里,放下屠刀就能立地成佛,王爷呢,滴血也不沾,手上乱的是天下,不敢去不敢去。”
童鹏看向往船舱走的铁珍珊:“你个和尚,胆子还没个娘们大!”
“阿弥陀佛,”天心双手合十,“你不知道自古以来,色胆都能包天吗?”
色胆包天的铁珍珊从游松身边钻过去,先看到了满舱的箱子。
箱子全都打开,里面有一半是和前船一样的银铤,还有一半也是银铤,只是没有刻字。
她走过来拿了一锭在手里,疑惑道:“这也是税银?怎么没打印记?”
“这是两广路孝敬给张家的私银。”晋王正在凝神看一尊比他还高的白玉观音,头也未回的回答。
铁珍珊张大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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