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大声道:“高不高?”
宋绘月轻盈跃至光中,一跳一出,宋清辉拍手欢呼:“高!”
绳索未停,越摇越快,难以凝视,宋绘月在其中自在进出,引得宋清辉啪啪鼓掌。
他双手拍的通红,跃跃欲试的上前,两个姨娘悄悄把绳子慢慢摇,让他去跳。
宋清辉绊了一跤,嗡嗡地哭了两声,又爬起来继续跳,直到跳过去,宋绘月给他叫好,他才兴高采烈停下。
笑脸众多,银霄也忍不住勾起嘴角。
到了第二天,朱广利判了此案,双方婚书作废,黄家聘资归宋家,黄、罗两家结亲。
罗、宋两家都无人露面,只有小陈氏和罗慧娘将黄文秋从牢里接了回去。
潭州城中百姓议论纷纷,都觉得判的太轻巧了。
其他时间私奔也就罢了,偏偏在迎亲当日。
宋大娘子就算没吊死,往后再嫁也没有好姻缘了。
黄文秋无非是赔了些聘礼,又得了罗慧娘,半点亏也没吃,要是城中男儿都和黄文秋学,婚书还有何用。
罗家更是可耻,欢天喜地和黄家结了亲。
黄文秋从牢里回家,不言不语,像是丢了魂,只是瞪着眼睛发呆。
就连沐浴更衣,他都不许人进去,独自在里面洗刷了许久。
对他的反应,两个女人都很忧心。
罗慧娘喂他喝汤,轻声道:“文秋,你别怕了,往后咱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的,我才知道,原来是张衙内在帮咱们。”
黄文秋完全没听到她在说什么,只看着她的嘴一张一合,一颗心已经落入了地狱里。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算男人,在心里默默道:“不算是人,是象姑馆里的玩意儿。”
男为娼杖一百,象姑馆却依旧屡禁不止。
里面的男子,和女娼一样,都是玩意儿,任人践踏,他要是无知男儿,还能含混过去,可偏偏他读了那么多年书,有过那么多建功立业的憧憬。
连糊弄自己都糊弄不过去。
小陈氏惶然地看着黄文秋,小声问:“慧娘,明天去麓山寺拜拜吧。”
罗慧娘对这个愚昧无知的婆母无话可说,沉默片刻,正要回答,黄文秋忽然开了口:“不用。”
他像是振作了起来,笑了笑:“我休息两天就好了,等我好了,我们还是搬走,搬到福州去,我们在那里好好的过日子,再也不提潭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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