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松开扶着黄文秋的手,神情像是见了鬼。
他怕了?
她都不怕,他竟然怕了?
然而黄文秋还是没理会她,眼巴巴的只看着宋绘月。
宋绘月和和气气的道:“我们两个的事已经结束了,婚书和礼单我都交到了衙门,大约明天你就能出去了。”
黄文秋瞪着眼睛:“明天?”
他还得在这里呆一天?
不——他不要呆在这里,他要出去!
慌乱之间,他膝行上前,去抓宋绘月的裙摆:“我们之间有承诺的啊,你说了要嫁给我的,不能说话不算数啊!你不是爱我吗!”
宋绘月扯出裙摆,退到门口去看他的样子。
黄文秋在地上呼号,身为人的尊严被彻底粉碎,坐牢也好,断指也好,都只让他受到了惊吓和身体上的伤害,不足以让他骨气扫地。
现在他真的怕了。
他挣扎着往前爬,目光狗一样射向宋绘月:“我知道错了,饶了我吧。”
宋绘月蹲下身去:“表哥,你要是不私奔,我阿娘就不会病倒了,你是知道的,我父亲过世后,她身体一直不好,每大病一次,就亏虚几分,你真不该这样做。”
倏忽间,黄文秋明白了宋绘月的报复,不是为自己。
她对他不爱也不恨,她要捍卫的是她的家,她的家人。
她的逼视让黄文秋低下了头,他喃喃自语:“她逼我的……”
罗慧娘紧紧盯着摇尾乞怜的黄文秋,默默流泪,在心里想:“难怪世上坚贞的都是女人,原来男人都这般识时务,坚贞不起来的。”
她的孤注一掷,反倒显得可笑了。
不对,文秋不是这样的人,一定是宋绘月害他,他逼不得已才这么说。
她的处境不允许她怀疑黄文秋,一旦深究,她还有何立足之地。
宋绘月不再多说,退出马神庙,和银霄还了马车,上街去吃米糷。
她爱吃鱼米糷,银霄则对鱼很仇视,因为要细细地剔刺,费时间费功夫,剔了半天也吃不到两口,所以还是吃烧肉米糷。
连吃了三碗之后,他抬头去看宋绘月,发现她还在慢悠悠地挑鱼刺,于是又吃了两碗,这回宋绘月也吃完了。
宋绘月擦干净嘴,对银霄道:“我们去一品酥买茶点,清辉两天没出门,应该想吃滴酥了。”
银霄点点头,鼓着肚皮跟上她。
“哎,这次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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